堂堂镇北王竟然是如此。
裴今安一出了林听晚的院子便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刚走到后院便碰到了裴晏礼,林钺鸿跟在他的身后,瞧见裴今安之后便好似瞧见了救星一般。
“参见镇北王。”
“皇叔——”裴晏礼眯了眯眼,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森冷。
裴今安缓缓颔首,因为这次的功勋,陛下特意说明他不必再行跪拜之礼,如今见了裴晏礼也是如此。
“不知太子殿下来林府所为何事?”
林钺鸿瞧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连忙开口解释道,“王爷,太子殿下是担心泱泱想来瞧瞧,这会我正要带殿下去正厅。”
这话一出裴今安便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断然是林明谦不在,林钺鸿没法子,只好将裴晏礼带到正厅去。
可眼前这分明是去林听晚院落的方向,裴今安扭头看去,只见林钺鸿一直在给他使眼色,很快他便猜出了林钺鸿的意思。
“泱泱已经歇下了,不如太子殿下改日再来?”
裴晏礼愣了愣,马上迸发出怒气,“皇叔是怎么知晓泱泱已经歇下了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裴今安颔首道,“本王刚见过泱泱,她今日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便歇息下了,不本王见日后的镇北王妃有什么不是?”
裴今安眯了眯眼,定定的看着裴晏礼,冷哼一声道,“我知晓太子殿下是好心,可泱泱到底是本王的未来王妃,您这般担忧她恐遭天下人诟病。”
裴晏礼冷哼一声,行至裴晏礼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皇叔可莫要忘了是你横刀夺爱,泱泱本是孤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是陛下的旨意,何来本王横刀夺爱这一说?”
裴晏礼冷笑一声继续开口道,“那道旨意是怎么来的想必皇叔的心里比孤清楚。”
两人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来谁身上的气场更强。
林钺鸿只想离这远些,再远些,这两人说到底他谁都得罪不起。
尤其是裴今安,他崇拜的人,他的心里是希望裴今安胜的,可是裴晏礼是未来的陛下,他若是想走仕途的话,便不能被他记恨上。
裴今安轻笑一声,好似完全没有将裴今安的话放在眼里,冷冷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您要知晓,不论过去怎样,没人在意。”
“本王不在意,泱泱同样不在意,至于太子殿下,您还是早些忘了为好,免得徒增烦恼。”
裴晏礼闻言冷笑一声,双眸深邃,咬牙切齿开口道,“孤和泱泱之间有几十年的时光,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这些你要怎么跨越过去?”
裴今安双眸微微一震,半响后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不过本王觉着你该去瞧瞧太医了,别是得了癔症。”
裴今安的话一针见血。
裴晏礼却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似得,“这可不是孤的癔症,我们之间相隔的东西,是皇叔你今生都无法跨越的,泱泱只是生孤的气,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完裴晏礼转身便走了,却不再是林听晚的院子的方向,是外面的方向。
两人方才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林钺鸿依稀瞧见了裴晏礼的口型说了一句孩子。
前世的事儿他是知晓的,不免有些担忧的看着裴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