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格格抚摸着下巴，“但是，夫妻相声实在太棒了！”

“什么啊！”格格不满。

“格格，直接抱上去！”在录像的何倾颜笑着出馊主意。

“等一等，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顾然挽留。

“如果你决定参赛，却因为练习不足而输掉，我会觉得很不甘心。”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静姨希望你参加，肯定已经想过‘你因为训练不足而输掉比赛’的情况，尽管如此，她依然提议你参加，我想其中一定有道理。”

但顾然突然将面具给谢惜雅，必然有原因，她们相信顾然的专业性。

“就你们这样的，来十个都抓不住我。”顾然说。

或许，谢惜雅现在也不想被人看见她的表情。

“他们两个联合起来逗你呢，小傻瓜。”何倾颜笑道。

“知道冒昧就别问了。”苏晴认为八成是不正经的问题。

（想看我穿礼服弹钢琴？还是以为我在钢琴上有心理创伤？）

如果去了其他精神病院，最终的结果，或许是谢惜雅屈服，为了父母，为了周围人对她的期待，脱下校服，伪装成正常人，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迎来更大的崩溃。

作为医生，不，作为人，但凡有一点良心，怎么能见死不救？

顾然知道一个人走夜路的孤独与无助。

“方便吧？”顾然微微一笑，“戴上这个，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想哭的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哭。”

“真好啊。”格格羡慕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然笑道。

可随即，她又意识到，庄静也是女人，单身这么久，一定也渴望与人相拥的紧密与温暖。

“不过，男性不可能会事后找麻烦，唯一的麻烦是，他赖上我，想和我维持关系，这绝对不行！”

“你却一抓一个准，是吧，我胸口现在还痛呢。”何倾颜说。

他们走在前面，互相打趣，陈珂跟在谢惜雅身边，谢惜雅一直没有取下脸上的面具，所以她看不见她的表情。

“嗯。”

关于【黑龙梦】的一切都要保密，【读心术】的事自然不能说。

“惜雅。”苏晴看向这边，“你妈妈的电话。”

男人的交欢，是可以没有感情的，这点从印度蜥蜴事件就能看出来，难道那些印度人还能喜欢蜥蜴不成？

黑田堇越想越觉得可行。

“你也说过，你最近才重新开始弹钢琴，最近一周又没碰，虽然实力不俗，但其余参赛者也不弱。

两人的笑，已经有了男女之间独处时那种神秘氛围，空气中荡漾起魔力。

“所以你是希望我不参赛？”苏晴再次确认。

悬挂着的成排灯笼，气氛妖艳。

顾然现在在她眼里，私生活毫无疑问是放荡的。

“你也要知道，我身体素质很好，听力比一般人出色，所以能听见她和她妈妈通话的声音。”

“为什么给惜雅不给我啊！”格格抗议。

“简单提一句就行，别太强硬，把对方惹恼了，直接转院就麻烦了。”顾然说。

他有【读心术】，就算没办法直接插手谢惜雅的治疗，可当她难受的时候，至少能给她一个不需要再勉强自己的时间。

等他洗完澡，准备开始写今天的日记时，庄静给他发消息，让他去她的房间。

面具后面，谢惜雅晶莹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

让人误会的聊天记录。

“原来是因为信任我妈妈。”苏晴点点头，说不好是恍然，还是若有所指。

想起一句话：

世界上也有不少人，一边做坏事，一边认为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善人。——夏目漱石《我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