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虽然还没一個月,护士们都已经认可何倾颜、顾然、陈珂的实力,不会轻易怀疑他们的治疗方案。
“是《北风与太阳》啦,哥哥。”何倾颜说。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称心如意?我做母亲的,只盼着恬恬好!”
当然,问了之后,得知相亲对象是他,且相亲失败,他同样难过。
“哇哦~”女护士们佩服年长男护士的不择手段与卑鄙。
“既然要解释,我当然要解释清楚,电视剧里那种彼此误解的桥段,永远不会发生在心理医生身上。”
苏晴轻拍额头,她想起来了。
面谈结束,王怡送格格回病房,苏晴、陈珂送徐母到停车场,同时说一些私密话题。
“我现在的上网时间还不够少吗?”格格不乐意,“再不碰手机,我要发狂咬人了!”
完了,躁狂症具有强大的人格感染力,我这是被感染了?
她们其实早就来了,只是经验丰富的王怡觉得,站在门口偷听有利于加深格格对医生们的信任。
所有人都喜欢我啊,这也是理所当然。
新来的张莹医生请我吃饭,苏晴、何倾颜、陈珂明显不允许我答应,没办法,谁让她们都喜欢我呢。
但她们都不看好王佳佳,包括王佳佳自己都不抱希望,只是想多和顾然相处。
“花钱请来的护士,能有父亲亲自照顾贴心吗?”沸羊羊护士不服气。
徐母立马蹙眉:“是徐不恬吧?”
陈珂忍不住笑起来。
徐母看了一眼格格,格格不看她,与王怡坐在一起。
这句话顾然说的没底气。
“网瘾干预治疗的大致方向,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避免最差的结果。
苏晴的笑略带没好气。
“嗯,苏医生您说。”
这些人聚在一起闲聊。
“能戒网瘾吗?”徐母满脸关切。
“说吧。”苏晴轻抬下巴,允许顾然解释。
理由很简单,比如说现在——
“需要一位照顾张志的父亲啊。”年长男护士说。
“您放心,”顾然笑着安慰徐母,“我们这里有拘束带、禁闭室、各种镇静催眠剂,还有电击,甚至能催眠改变认知,只要您允许。”
“现在请你们填一下表格,这可以让我们更直观的——当然只是大概——预估你们现在的家庭关系。”苏晴说。
“您也想知道她们谁和你的关系会更好吧?”顾然笑道,“说不定结果吓你一跳。”
“叫我‘格格’。”格格说。
“我还记得那个活动叫‘一份春天的希望’,结果最后唯独我没有得到希望,合照的时候只有我捧着没有郁金香的花盆。”
“咳~”苏晴轻咳。
“如果您真的为了格格好,希望她健康快乐,而不是只有学习成绩好,请您克制自己对她的爱。”
“身体僵硬?”何倾颜问。
“那我接着说下去了?”苏晴道。
如果说,苏晴的【自然疗法】是让病人少发病,那陈珂的【催眠疗法】能让发病状态的病人快速稳定,她来之后,护士们的压力减轻很多——这还不是催眠疗法主要作用。
“嗯——”顾然舒展身体。
“兼职?”陈珂疑惑。
“也就是——家人。”
办公室的生活让我知道,俯卧撑是有极限的,从今天开始普拉提。
“最好,当然是您称心如意,恬恬孝顺乖巧,爱学习不上网。”
哈哈,何倾颜真有趣。
“我能理解您担心女儿的心情,但请您放心,恬恬的问题,我们有信心解决。”
“但是、但是,怎么也不会电击我吧?”格格是看过新闻的,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不只是您,但包括您,你们都要转变观念,第一,喜欢上网不是病。”
“我才不是那么不正经的人。”
苏晴这番话,有理有据,声音又温柔熨帖,令人心生暖意,徐母的不解与担忧得到缓解。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二日,周四,阴,静海。
“什么意思?”徐母质问。
“小气。”何倾颜哼了一声。
“班里一个小男孩听完后,每天尽心照理种子,多浇水,太阳太大、外面下雨都会将种子拿回屋里。
“首先,干预网瘾需要多种疗法配合,找出徐恬真正的主人格又最好集思广益,所以,对于徐恬我们不分配主治医生,而是由我们一组全体为她进行治疗,这点您有意见吗?”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啊,我应该说伊索寓言里的《太阳与北风》,用‘一份春天的希望’的例子,大家说不定会猜到那个小男孩就是我。”
顾然没管她的取笑,也不分析她思维的跳脱,他只从这句话看出何倾颜的三观——人妻不能和男人单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