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提议回去的时候。

她也双手交叠在桌面上，望着顾然说：“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好。”顾然也笑道，“你背诵一遍《大医精诚》。”

他没好意思用‘病人’这个词。

“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顾然道，“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除非他已婚，或者不喜欢女人。”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再漂亮的女人也要吃饭穿衣。

“见色起意？”

“我只对你有感觉。”陈珂手紧紧握住冰凉的水杯。

“保险？”

陈珂略显挑衅地轻轻‘嗯？’了一声。

“我假设一个前提，”顾然说回原来的话题，“那位女性喜欢我朋友，在这个前提下，女性在接吻、被动手动脚之后，外表依然没有变化，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陈珂望着他，“那个人的人品很好，你觉得我该主动追求他吗？”

“是有事麻烦你。”洪师兄声音严肃了些，“我这边有一位病人，情况复杂，想问问你，静海有没有病床？”

“是这样的，”顾然双手再次交叠在桌上，“他呢，有一位女朋友，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女朋友没有任何反应。”

陈珂点头。

陈珂放下杯子，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讨厌啊。”

“你也是心理医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单方面胡思乱想引起的。”

许久，顾然道：“你，可能，误会了。”

陈珂也觉得好难。

“你只对他有感觉的那个人？”

————

“太直接了！”

“行！”顾然笑着肯定，“如果你是因为良知，向我推荐病人，我也可以出于良心，在庄静教授面前提一句。”

“上班时间，就这样，我忙，等我消息。”顾然直接把电话挂了。

“嗯。”

顾然又沉吟了，还是没明白，继续问：“真的没感觉，还是装作没感觉？”

“当然！”顾然立马应道，“庄静老师怎么可能泄露客户的隐私！”

陈珂左手拿杯子，右手扶着吸管，嘴唇含着吸管，双眼看着窗外。

“我将尊重病人的自主权和尊严；

虽然我获得【大魔法】没多久，也没对陈珂使用过【大魔法】，可除了【大魔法】，我凭什么让有身心障碍的陈珂对我有感觉？

这点需要向静姨报告吗？

涉及到陈珂的隐私，可陈珂的事静姨已经清楚。

“嗯？”陈珂笑起来，顾然有一种情圣附体的气势。

不说其他，只她那光滑白皙的脸蛋，就能让人欣赏一辈子。

“是我一个朋友”

“没有！”顾然坐直身体，“我能和谁接吻？”

“只要稍微迈出一步，对方肯定也会、至少、起码、也迈出一步，说不定噔噔噔，就蹬鼻子上脸了。”

“如果是正经女孩，至少不讨厌。”

陈珂给自己鼓劲。

“或许是她不喜欢你朋友？”陈珂试着问。

陈珂点头。

她喝乌龙茶，任由顾然往深处想。

“如果是我亲戚，我断子绝孙！”

“不是。”顾然摇头，“是怎么优雅迈出这一步，很难。”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陈珂问。

“这位病人是你亲戚？”

“放开一些？”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好奇地直接问出口。

陈珂想了想：“是这样的，我——”

顾然想了一下，没明白，问：“哪种人？”

顾然连连摆手。

含着吸管的陈珂点头。

“对了，最近怎么样？你说超级漂亮的那个女同期，搞到手了没有？”

仔细一想，【大魔法】不能乱用，会影响人的认知，污染感情。

之前准备对苏晴、何倾颜随意使用，对她们‘以恩报怨’，让她们知道我的伟大，现在看来，与她们真正在一起之前，尽可能地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