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珂，我和你说一件事，你说过不过分——我不小心把mv说成了”

“什么？”何倾颜正在给自己倒水。

陈珂说：“那是因为你父母还不能确认谁是他们的女儿。”

“噔噔噔，嗯嗯嗯~嗯嗯！”顾然发出北京时间七点的音效，“各位观众，晚上好！”

陈珂笑着转移话题：“不恬，如果你是主人格，你有想过将来怎么生活吗？”

就像马戏团的猴子，听见驯兽师虚空抽了一鞭子。

“那他们为什么希望被优化的是我？”格格反问她，“这也是为了我好？哪怕我不存在了？”

苏晴甚至踹了顾然的椅子一脚。

“你死的时候，只要政策没变，就是真的。”

护士长越过格格，盯着王怡。

如果最后也确认不了，消失的大概会是‘徐不恬’，徐不恬清楚这个事实。

何倾颜说：“你这样是要被扣钱的。”

“请仔细说一下，我不太清楚。”王怡说。

顾然很无辜，提议猜拳的不是他，赢下猜拳他也全凭实力，他何罪之有啊？

“你不是自愿来接受治疗的吗？”陈珂问。

她回过头，见何倾颜依旧和陈珂聊天，便放下咖啡，走向更衣室。

“你举这个例子，想说明什么？”苏晴问她。

格格与两位护士坐对面，看见四人身穿白大褂坐下来，格格说：“我觉得我像犯人。”

王怡将手机还给格格。

《私人日记》：八月十九日，周一，暴雨，静海。

顾然进更衣室换衣服，苏晴想了想，把三人合租的事情与陈珂说了。

“没办法的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何倾颜继续转笔，“如果你是主人格，不管你爱不爱学习，也不管你父母的意见，我们都会保护你；你是第二人格，也不管你有多可怜，我们都会消灭——”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格格点点头：“我是徐不恬。”

“啊。”王怡恍然，“削足适履。”

跟着一起进入谈话室的，有101主管护士·王怡、护士长·江雯。

“他？一個软蛋，比我妈都不如，如果说我妈爱憎分明，他就是既想要又不敢说、只好装出一副被迫的狗样。”

“我想说，人类为了方便自己，会将一切纳入规则，比如北斗七星、猎户座，其实星星只是星星，我的双人格为什么一定要被纠正？就因为和你们不一样？”

护士长没说顾然、何倾颜，她知道两人是为了缓解压抑的氛围。

“被迫自愿，因为他们担心我会在高考的时候出现，为此，他们需要我消失，而老师、社会、法律，都觉得这样做没问题，能有什么比高考重要？”

她说得生动有趣，滔滔不绝，苏晴没什么可补充的。

“我怎么会给病人取外号？”顾然又不傻。

比起吐槽“这是什么暴露年龄的大叔发言”，“说得真好”反而更伤人心。

“如果最后也确定不了呢？”格格问。

格格不屑一笑，少女的叛逆。

她说：“我看过一个句子，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她想要爱学习的徐恬，我怎么说有用吗？”

可她迟疑着。

“再签一个器官捐赠，墓地国家也给你报销。”何倾颜给她指了一条死路。

顾然、陈珂、何倾颜立马知道，她打算从游戏上突破。

顾然就闭嘴了。

“自传啊，挺好的。”陈珂鼓励道。

“你父母关心高考成绩，本质是关心你。”陈珂说。

【是否想和顾然在一起】，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只有‘是’或‘否’，且必须回答的话，仔细思考之后，她的答案是‘是’。

“顾医生，早上好~”王护士笑容活泼，充满活力。

原本一些没在意的事情，此时她忽然在意起来——周六周日，菲晓晓一直让她约顾然出来玩。

格格忽然看向他：“帅哥，如果我是你女儿，你会怎么选？”

辛辣的问题。

“嗯哼！”护士长发出提示音。

苏晴清冷正经；

他们的责任是找出主人格，不管最终确认谁是主人格，他们都对另一个人格挥下了屠刀。

“晚上好！”何倾颜说。

“你知道你自己的处境吗？”苏晴问。

人总是会在感兴趣的话题中暴露自己，格格是喜欢玩游戏的人，可能会在游戏中不知不觉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