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苏晴、何倾颜这样的女性，真的只适合当做朋友。

“手镯事件？”

何必为这点小事纠结！

他决定等查房结束，找一个只有两个人的时间，不经意地聊起这件事。

陈珂看了一眼苏晴，苏晴表情淡然，没有多余的情绪。

“嗯”顾然不置可否。

顾然笑起来，陈珂则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有话对我说？”顾然不禁惊讶，“这是你们今天的表演？”

“就像王佳佳一样，谁都看得出来她喜欢你，但也能看出来，她不对和你在一起抱有希望。

《私人日记》：八月十四日，周一，静海。

到了102病房，刘晓婷的病情也很稳定，只是关心什么时候出发，今天是户外集体治疗的日子。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请你满足我这个临死之前的要求。”刘晓婷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顾然。

顾然不禁猜测，是不是精神病人也会欺软怕硬？

而想让顾然一直是“那个人”，自己一直能“那个”，两人便永远不能在一起，保持彼此互不干涉的距离。

说没发病也不太准确，赵文杰每天早上依旧修炼内功，谢惜雅睡觉也必须穿着校服，正常的只有“快出院”。

“这你要去问刘晓婷本人了。”顾然笑道。

众人走出101。

桌面滴了几滴水，令人想到眼泪。

“我不想谈私人问题。”顾然道。

对于苏晴，他自然有好感。

“要不要给你拿药？”顾然关心道。

“你不明白。”刘晓婷打断顾然，“连我都想在临死之前和你来一次，我甚至幻想在做完后，舒服得睡在你怀里，然后直接死去，这样的死亡方式，就算我没有癌症也能接受。”

“有什么事吗？”顾然将其中一杯水放刘晓婷手边，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

回答是：不一定会，但一定会多想。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有什么特殊的吗？

或者说，他对她而言，有什么特殊吗？

“是苏晴？”

此时的她，完全看不出有口腔溃疡的样子，声线清雅动人，言辞清晰一如平时。

三人心里同时想：幸好在场也没有赵雅芝的粉丝。

“你确实很像心理医生。”

“不会。”刘晓婷道，“如果我身体健康，我可能连话都不敢和你说。

顾然笑着道：“你不用照顾女高中生吗？”

“这个我知道。”

刘晓婷不解：“什么意思？”

赵文杰摇头：“不太好。”

“你们，猜~”地产阿姨说着戏腔，摆了一个京剧造型。

如果真是第二种猜测，她又该怎么办？

一旦真的为了幸福和顾然在一起，顾然必然会插手她的人生，顾然便会失去“那个人”的资格。

“既然要让陈珂获得幸福，自然是她获得属于她的幸福，和我在一起是她的幸福吗？你问过她吗？”

她捏兰花指，做出施展法术的手势，最后转了一个圈，问他们：“我像不像赵雅芝？”

她的情况不严重，吃半个月到一个月药就能出院，如果不是凑巧庄静需要给二组找病人，她会被送往其他精神病院、精神卫生中心。

苏晴给了顾然一个白眼，她的眼睛那么大，那么亮，一定是经常给人白眼的原因。

“你竟然喜欢那种类型。”刘晓婷有些匪夷所思。

朋友和她闹得僵硬，连子女都对她冷淡下来。

“苏晴当然善良，可你知道手镯事件吗？”

他的病情持续加重，越来越深入小说世界，把自己当成降临的外星人，把心理医生当成地球抵抗外星侵略的士兵，精神病院是战场。

三位心理医生第一时间留意到他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