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顾然心满意足。
然后,她才想起,为了防止误伤,苏晴叮嘱他们,只有发现猎物之后,才把皮筋上弦。
“苏晴、顾然?”何倾颜又看向另外两人。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人更应该把心思放在主要的、快乐的事情上。
“那也不准再打,吃不完浪费,接下来去礁石,找龙虾、鲍鱼、海螺、扇贝。”
何倾颜这才心满意足地把鱼丢进网兜。
“挺大的嘛。”庄静、严寒香游过来,也趴在那块大大的冲浪板上。
果然和内衣没有区别。
仗着顾然不能还手,格格贴得极尽。
拒绝,有时候才是亲近和喜欢。
她跪在冲浪板上,回头看去,跨坐在冲浪板上的顾然正趴在下来,视线同样看向身后。
谢惜雅游过来,让她把鱼丢在网兜里。
“你做什么?”顾然不解。
何倾颜追去挠他痒痒。
“章鱼吧。”严寒香也不确定。
“可以。”苏晴点头。
选择一道白浪花,顾然迅速刨水,然后起身。
————
谢惜雅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道称不上海浪的白色浪花扑过来。
“不知名的螃蟹一只!”顾然才不管呢。
“一边去。”顾然看向她们,视线落在苏晴身上,“苏晴,你要吗?”
“老公,我也要!”格格跑过来。
他还嘲笑:“陈珂,你上过我的钓鱼课,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吧?空军!”
“我再去拿一个网兜过来。”严寒香说。
“第一条!”何倾颜高举手里的鹦哥鱼。
手持螃蟹的顾然,游向谢惜雅。
“遵命!”顾然高声回应。
严寒香曲指一弹,把手指上几滴海水弹他脸上,才笑着放过他。
顾然在浅水区站好,海浪一下又一下地冲刷他的脚踝。
她拿着线一拉,鱼枪漂浮在海水中,枪尖钉着一条鱼。
苏晴轻轻一踢脚蹼,游过一簇簇如鲜花盛放的珊瑚,来到相对偏僻的地方。
这些都放在严寒香的那个网兜里。
冲浪板颠簸在浪头上,谢惜雅跪爬在冲浪板前端,像是乘坐阿拉丁神话里的魔毯。
看见一片草,游过去一看,似乎是海带。
“谢惜雅,你刚才也很来劲?”
“顾然,你敢耍赖!”何倾颜喊道。
“格格,轻点!”陈珂笑着,她被误伤了。
人在天地间何其渺小。
“不可以,你不能因为想亲近我而治好自己的病,你要靠自己好起来,依靠别人,尤其是我这样不能给你承诺的人,是不行的。”
“来,来。”他笑道。
三条美人鱼在透明的海水里游动。
水花蒙在她脸上。
很少有鱼会在这种地方,基本都躲在环境复杂的珊瑚礁或岩石缝隙中。
玩了一会儿,打鱼两个多小时,众人累了,也饿了,便准备回去。
“喝了一口海水,咳。”谢惜雅掩着嘴。
顾然只戴面镜,不用呼吸管,他一口气能憋十几分钟。
顾然把冲浪板递给她,顺便把她推海里。
“顾然呢?”没炫耀完,何倾颜可舍不得把鱼放进去。
顾然手提裤子,拔腿就跑。
庄静则哭笑不得。
潜水这件事,不管有多熟练,最好还是有同行者。
“没什么。”格格从海里伸出脑袋,面不改色地抹去脸上的水。
“香姨”
“等一等,”何倾颜说,“顾然没找到龙虾,要接受惩罚!”
回到岸上,穿戴好脚蹼,拿上鱼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