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颜如果嫌弃,就不会吃。
顾然摆出无所谓的神态,只是他脸红的样子,让几位女性多看了他四五眼。
苏晴都觉得自己更爱了他一些,毕竟可爱又好看。
“好了好了。”苏晴这次很认真地宣布尿床事件到此结束,“作为心理医生,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大家一起想办法给营长做一次心理咨询。”
“不但周末要上班,连梦里都要上班啊?”何倾颜无奈。
众人团坐在地毯上。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你有什么烦恼吗?”苏晴问大屁股营长。
大屁股营长将被子裹得紧了一些,就像顾然说的,他尿裤子在现场根本不算什么,她可是一件衣服都没穿。
“没关系的,”陈珂柔声安慰,“我和倾颜也都没穿。”
何倾颜轻捏‘裙摆’,露出大腿,露出胯部,露出侧腹,不见一丝一缕。
“看吧。”她笑道。
很快,她又说:“我错了,晴姐姐。”
苏晴表情很冷,如同冰山。
“你好像太兴奋了。”她声音平淡,“你刚才的表现,我会如实转述给我妈妈和香姨。”
苏晴不是告状,她担心这是何倾颜轻躁狂病情加重的表现。
“就这一次,我真的错了!”何倾颜抱住苏晴的手臂,“我其实是给顾然看,想逗他!而且这是梦里,我才”
“从现在开始不准说一句话。”
何倾颜立马乖乖坐好。
她气质多变,安静后,像是文雅的公主,肌肤雪白,黑发披肩。
顾然想,关键还是她长相貌美,才给人气质多变的感觉。
“营长,不需要有顾虑,我们是心理医生,你和我们说的任何事情,我们说出去都是犯法的。”苏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营长声音很轻。
众人没开口,等着她说下去。
“我没什么烦恼,要说一直放在心上,想起来会觉得寂寞的,只有一件——
“这样在露营场工作一辈子真的好吗?
“我大学毕业开始在露营场工作,现在四十了。
“一个月三天假,忙起来没有假,城里买的房留给我妈住。
“前几年父亲心脏病走了,我不能回去照顾妈妈,辞职?我这个年纪,又能找什么工作?
“等妈妈走了,我没结婚,没孩子,自己一个人,青春不在,每天每周看着年轻人、父母带着孩子,来幸福的露营。
“如果如果我当初选择城里的工作,是不是能多陪陪父母?我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只到高中毕业;
“如果我结了婚,是不是就没那么不安?哪怕母亲走后,也有亲人在身边,还有寄托。”
顾然看向窗外,又下雪了。
“任何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苏晴说,“医生一辈子在医院,老师一辈子在学校,白领一辈子在职场,律师全国各地出差,一辈子在出差——你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你的问题,很正常。”
是很正常。
关键是心态。
同一件事,因为不同的定义、做出的不同反应,人的心情完全不同。
最典型的,还有半杯水,只有半杯水。
看问题的角度,决定了人们的感受,营长的情况其实也不算罕见,只是她每天都目睹别人幸福时刻——露营,自然会多想。
“你有想过改变吗?”陈珂问。
“有啊。”营长说,“比如做网络博主,去各地露营,拍成视频,虽然依然待在露营场,但至少自己可支配的时间多了,能多陪陪母亲,说不定还能结婚。”
“你结婚不用愁吧?”顾然笑道。
他说话时,带了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暧昧,是刻意的。
营长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优势,虽然四十,身材却丰满而曲线清晰,再被顾然这么年轻的帅哥一夸,脸不仅有点红。
雪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