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带秦明赶到时,看到黄信已被搬上木板车,侧身躺着一直在呻吟,吴用则站在车边安慰。
“四郎!”
“师父?嘶”
黄信此时背向来人,听到秦明的声音打算翻身,却马上感受到断骨之痛。
秦明听得心如刀绞,他一边小跑一边呼喊:“你莫动,我过来!”
“哦嘶”黄信说话也疼。
吴用见状,连忙提醒:“你暂时不要说话,等见过秦将军,就早些启程。”
“军师,四郎情况怎样?”
当时夜幕已经降下,秦明借着周边火把亮光,看到黄信此时脸色煞白,便向懂医术的吴用询问。
“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脏腑呢?”
秦明说完发现自己太大声,于是拉着吴用衣袖小声补充:“脏腑有伤到吗?”
“我只是略懂岐黄,不过他没有持续吐血,想来脏腑的问题不大,不过得寻良医再看看。”
“肋骨断了能治好,脏腑没事才是关键。”
吴用这话给师徒两人吃了定心丸,秦明回应后便弯腰对黄信勉励说道:“四郎没事的,休养几个月就能痊愈,我的弟子不该输给农夫,你是没料到这厮力大,所以才不慎被打下马,心里别有压力,以后赢回来便是。”
“好嘶”
“别说话了,赶快启程吧。”
秦明不忍黄信受苦,急忙催促护送军健上路,但马车才刚刚启动,却又被他大声叫住:“先等一等!”
“你还有事?”
见宋江一脸纳闷,秦明急忙解释:“涉县哪有良医?我建议送回相州,或者直接送回应天休养。”
“有道理。”
宋江捋了一把斑驳胡须,转身即对吴用以商议口吻问计,“花荣、张清都受了伤,他们与其留在涉县治疗,不如与黄信一起送走?我看可以送去相州调治,不过得派个兄弟同行”
“眼下大战在即,身边的兄弟都动不得,不如让白胜走一遭?他留在涉县反正没事做。”
“我也有此意。”
“你听到了?”
吴用叫住领队小校,看到对方点头表示肯定,这才放他打马前行。
两人目送马车进入黑暗,这才向中军大帐走去,到时发现除了项充不在,其余人兄弟尽数到齐。
宋江径直到帅位落座,吴用、秦明则分列左右上座。
黑三郎板着脸扫视一番,看到两排将领表情都严肃,便绷起脸鼓励众人,说道:“诸位兄弟别苦恼,今日虽折了李衮兄弟,但也测出对方实力不简单,所以位高者不一定无敌,位低这也不一定无能,明天还要继续斗将,希望大家别以梁山排名,来判断谁强谁弱。”
“太尉放心,我们都不会轻敌,就是蔡庆今日表现让人惊讶,他之前在梁山全无亮点,没想到刀耍得这么好”
接话的是拼命三郎石秀。
当初卢俊义被救上梁山,他曾设宴酬谢救过自己的恩人,石秀在筵上与蔡家兄弟结识。
石秀由于上山比较晚,又因与偷鸡的时迁较为亲密,到了梁山也没几个朋友,而蔡家兄弟与杨雄同为狱吏,便借这契机多次攀交。
无奈二蔡上山过于低调,从不露头逞强也不积极表现,渐渐在梁山成为边缘人物,要不是两兄弟的押狱身份,或许大聚义会排出一百名之外。
低调太久就成了透明人,武艺也就和位次挂上勾,但今日蔡庆的亮眼表现,让石秀有种错看英雄的感觉。
而他刚刚感慨完毕,就听到宋江不屑回应。
“蔡庆使刀确实熟练,但要说他武艺高得可怕,谈不上;他今日虽然杀了李衮,自己也吃了好几标枪,我看甲胄上就沾了不少的血,估计伤势也很严重,能不能活还两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