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伤了腰啊,哎呀这可得好好看看,男人的腰最重要了,回头我妈……”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
“混蛋玩意,都跟谁学的,说的什么破话,快点干,少叽叽歪歪的!”
程意很是委屈, 摸着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不要总打我头,打傻了怎么考大学啊。”
程河山瞪他一眼,“考不上就跟我种地铸剑,正好!”
程意切了声,认命的拿起铁锤。
一晃眼,程意高考结束,查到成绩的那一刻,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这么多年的苦读总算熬出头了,他可以不在乡下待着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村子,考上大学是大喜事,而且还是重点的,村里的人看到他们家的人就道喜,说等程意毕业,他们就能跟着享福。
程母乐的嘴都酸了,拿出钱特意去买了不少肉准备庆祝下,程河山却是抽着烟闷闷不乐。
程母拍了他两下,“等会儿子回来你别板着个脸,小意有能耐考上好大学也是本事,高兴一点。”
“哼,我高兴什么,我巴不得他考不上,那样正好在家里跟我学铸剑。”
程河山虽然从小就揍程意,却看得出来他的脑子活,比大儿子和他都更合适传承研究这门手艺。
本来看那孩子从小不爱做作业,觉得就算小时候能考的好不代表考大学也一样,谁知他玩的比谁都疯,成绩却一直稳定。
唉,真是天注定这门手艺要断了吗?
程河山很难过。
程母做了不少大鱼大肉,家里男孩子多,都爱吃肉,可平时是不舍得这样敞开吃的,而程河山就在旁边皱着眉头不停灌酒,没想到一下子就喝醉了。
程意只有过年才能敞开肚皮吃,再加上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里,吃的更加起劲。
突然“哐当”一声,还没吃完的饭菜被一把掀翻,碗碟噼里啪啦混合着饭菜全都摔了个粉碎。
一室寂静,程母看向始作俑者,轻轻的拍了他肩膀一巴掌,“你干什么呢,好好的掀桌子干什么发酒疯啊!”
从做饭的时候丈夫脸色就不对劲,她还特地嘱咐他,没想到居然当着孩子的面来这一出。
程河山已经满身酒气,脸和脖子通红,看了他们一圈,最后定格在程意身上,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便把没什么防备的他拽的一趔趄。
“臭小子,我告诉你,老子不同意你去上什么狗屁大学。要是上也可以,等毕业了立马滚回来学铸剑听见没有!”
程意也火了,他今天也喝了点酒,“我偏不!学那东西有什么用,也就你把一堆废铜烂铁当成个宝。现在这社会还不是谁都想往高处爬,在乡下一辈子有什么用!等我赚了大钱给你们养老、把你们接去城里不是更好!”
程父呢,就是个不撞南门不回头的那种性格,在他眼里家族的铸剑传承比上大学要重要,唉,感觉这种人吧,古代应该比较多,祖宗的制度啊、家族的手艺啊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