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唐之穿着当地人的那种很有少数民族风味的汗衫,领着她用磕磕绊绊的当地话要了点药膏,还在路边采了一种植物。
带她找了家可以借住的竹楼住下,季唐之把植物弄碎,先用汁液给她擦了一遍大红疙瘩,让她过十分钟左右洗干净再涂药膏。
“谢谢。”
看着手臂上深绿色的汁液,沈荷道了声谢,明明这一年很想很想这个人,真的见面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吗?
在没弄清他有没有结婚的前提下根本说不出口。
而刚才涂抹草汁的时候,皮肤接触了好几次他的手。
沈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一点小事都要放在心里咀嚼品味半天。
难道这就是恋爱?
见沈荷发呆,季唐之提出了告辞,实在是她那样子,看起来也需要休息。
沈荷还有点舍不得。
门一关,她跟借住的主人要了热水洗澡,当看到镜子里自己模样有点不忍直视,她居然就用这幅样子面对心上人,怪不得季唐之总不看她的脸。
休息了一天,身上的红痕就变淡了,也不痒了,听说那药膏是当地人自己做的,家家户户都备着。
寨子里的人依旧保持着一些古老的生活习惯,其中就包括亲手缝制衣服和刺绣,很容易沈荷就找到了满意的绣娘,谈好价钱。
恰好放暑假,她也没什么事做,当然更想多跟季唐之待一些时间,全当旅游。
整个寨子沈荷只认识他一个人,其他大多数人语言交流也很困难,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说普通话,甚至跟着他下河捉鱼。
她从小学的东西,便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女孩子要端庄大方,更何况都三十岁了,为人师表,怎么可能跟小女孩似的蹦蹦跳跳。
可或许是因为寨子远离都市,沈荷反倒露出几分真性情,还跟村里的女孩子们学习跳舞,只是跳的远不如人家好看。
季唐之便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她,偶尔一个对视,满满的全是暗生的情愫。
“季唐之,你总是天南地北的跑,家里的妻子没有意见吗?”这天,她终于忍不住,想了半天才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