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我可住不起,给钱人家也不许住啊,对了,你这边房租多少?”
先问好钱数,要是太贵她就抱着行李去别家找地儿,虽然是朋友介绍的,万一是个黑心肠的,把行李都拎上去、铺好了床,她那么脸皮薄的人,哪好意思再装回去。
程意想了想,“不用了,你是许大夫的朋友,钱就算了。”说着,提起箱子就给她往二楼搬。
季晚晚按住,“那不行,你要是不收钱我就不在这边住。”
他跟许言的关系是他们的,跟自己可没什么交情,她卡里的钱是不多,却不能随便占别人便宜。
“好吧,那就每个月五百块,水电费和伙食费全包,你要是不喜欢也能自己弄吃的,菜也大多是自己种的,没几个钱。”程意也没坚持。
季晚晚点头,这才把手拿开,跟在他身后进了一间客房。
“你就住这间吧,昨天我都打扫过了,不过后面的院子你不要过去,隔壁有个独立的小卫生间,平时没人用。”
季晚晚从钱包里数出五百块钱来递给他,程意也没数,随手卷起来塞进口袋里。
等他出去,她把房门一关,整个人顿时没了骨头似的躺在木床上,脚后跟互相蹬了两下,使劲一甩,“啪嗒”两声,鞋子歪歪扭扭的甩在地上,几秒钟后又光着脚下去把鞋子捡起来规规矩矩鞋尖朝外放好,这才躺了回去。
可累死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山里多树的原因,即便没有空调,平心静气倒也有几分阴凉,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更加让人舒爽。
季晚晚闭着眼睛,耳边是鸟鸣和蝉声的交杂、以及偶尔传来的乡下土话的喊声,困意渐渐袭来。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程意的模样在脑海里一闪,她总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眼熟,但又确实先前没见过,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是错觉吧。
她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四点多。
身上被晒的暖烘烘的,头发更是有点烫手,迷迷糊糊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几声,饿了,从包里翻出双高跟拖鞋,趿拉着外出觅食边随手扒拉头发。
院子里很静,季晚晚打开门左右看看,找到了隔壁洗手间解决下个人问题,又用凉水洗了把脸,这才彻底清醒,一直走到楼下,这才看到程意正靠在大门上,跟一女的说话。
应该是听见脚步声,程意转过头来,季晚晚便顿住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有点饿了。”
那女的脸上一红,脑后梳着长长的大辫子,慌忙摆手,“没有,我先回家了”,说完小跑着走了,辫子跟着一甩一甩。
程意直起身子来,“还没到做晚饭的时候,你吃不吃黄瓜?”
啊?
职业习惯,季晚晚想歪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就算有点没正形,也不至于开荤段子的玩笑,人家说的是真黄瓜。
“行,你有我就吃。”
说完,就见程意又露出那种有点痞痞的、坏坏的笑容,意味不明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