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庆那种呢?”陶玉书问。
林朝阳眼神怪异的看着她,“是你要请,还是杜峰要请啊?”
陶玉书说道:“你明知故问!”
林朝阳笑了笑,大家都是男人,他当然能理解杜峰的那点小心思。
他对刘晓庆没什么滤镜,可杜峰不一样,他的青年时期可是看着刘晓庆、张金玲、龚雪、方舒她们这些女演员的电影度过的。
尤其是刘晓庆,这几年佳作频出,又懂得营销自己,前年还出过一本自传叫《我的路》,混成了畅销书,她在如今国内的电影圈可以说是红的发紫。
说刘晓庆是杜峰心中的女神那是有些夸张了,但借着服装城开业圆一次跟电影女明星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肯定是不会错的。
“他要是真想请,那我回头找人问问。除了刘晓庆,还想请谁啊?”
“别的就没有具体人选了,你看看有没有那种又便宜,又有名气的。”
林朝阳苦笑,“你这要求可真不低!”
陶玉书搂住他的脖子,“这不都是为了生意嘛。”
林朝阳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腰。
为了生意,陶副董事长牺牲很大。
杜峰下海之前在战友文工团当文艺兵,要找歌舞演员自己就能搞定,但要请电影明星还真就得请林朝阳帮忙了,谁让他前两几年没少给燕影厂合作呢。
不过这两天马上就要过年了,林朝阳并没有着急,等过了年再说。
除夕这天,林朝阳一早去燕大将陶家人都接到了小六部口胡同。
他和陶玉书这一年有半年的时间待在了外面,这个年大家要好好聚一聚。
“哎呀,亲家来了!”
林二春笑声爽朗的在院门口迎接陶家人,先热情的握住了陶父的手,然后引着大家进院。
“来来来,亲家喝点茶。玉成啊,抽根烟?两个小家伙喝什么,可乐还是北冰洋?”
进了屋,林二春又热情的招待起来。
当了两年的包租公,林二春现在的接人待物少了几分农民的质朴,多了几分商人的圆融。
家里人聚在一起,有人负责干活,有人负责看孩子,有人负责聊天,林二春就负责跟陶父、陶玉成闲聊,聊天内容无非就是些日常。
陶玉成对林二春的包租公生活很感兴趣,就多问了几句。
在他看来,林二春这种每天睁开眼睛只需要收租的日子简直快乐似神仙。
“嗐!等你干上就知道了,什么活都不好干。要光是收租那当然好,可几十套房子、几百家租户呢,怎么可能光是收租那点事?
春秋的时候你得修葺修葺房子吧?有退租的你得收拾收拾屋子吧?还得研究再租出去。
邻里有纠纷了,小矛盾没什么,大矛盾你能不管吗?在你家的院子里出了事,责任能跑得了吗?
还有欠租的,也得催租吧……
一天天的,闲不下来,净是些操心事。”
林二春说起他干包租公的那些事如数家珍,话里虽透着烦恼,可神色顾盼间却有种自得。
他自得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么多的麻烦,在他手里却还是手拿把掐,依稀有种当年在生产队驰骋纵横的意气风发。
聊着聊着,陶玉成又提到了他最感兴趣的话题,“林叔,你忙了这一年,赚了得有几万块吧?”
陶父不满的看了陶玉成一眼,“玉成!”
林二春却笑了笑,说道:“亲家,没事,都是家里人。”
他又对陶玉成说道:“净剩也就是不到2万块钱。”
这两年林二春光是买房子就花了24万,陶玉成听到这个数字,心里盘算了一下。
投资这么大,这生意好像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赚钱啊!
他那录像厅今年赚了一万多,刨去跟杜峰的分成,到手还有四千多呢。
“投了这么多钱,一年就这么点收益,您没想过干点别的?”
陶玉成认为林二春这生意投资收益率太低了,忍不住想给他提点建议。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呀,能找个营生干就行了。”林二春笑呵呵的说道。
然后他又抱怨道:“这事说起来,也怪燕京的房价涨的太快了,要不然买房子怎么着也能再省三四万块钱。”
现如今燕京城还少有商品房,房价相对来说还是稳定的。
但在前几年私房交易放开后,虽然房屋价格评估还沿用了五十年代的“死分”、“死估”的方法,但买卖双方的交易灵活性早已不是政府能够控制得住的。
现在燕京的实际情况就是人多房少,因此在私房交易过程中,房主的议价空间对比前两三年已经有了大幅的提升。
民间私房交易房价的上涨,导致了燕京整体房价的隐性上涨,今年以来燕京市也发现了这股苗头,正在酝酿对房屋买卖价格实行最高限价,用以稳定房价。
林二春这两年净跟房产打交道了,消息也算灵通,他说:“估摸着明年开春政策就能出来。”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陶玉成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