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福，也是一种悲哀。

哐当——

卧室的门，关闭之后。

沈儒那张随和的脸，立即变得冰冷起来。

沈素清那张冰冷的脸，立即变得愤怒歇斯底里起来。

“你王八蛋！”

沈素清一巴掌甩过去，沈儒理智淡定地接住，甚至都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

“我王八蛋，那沈咪咪就是小王八蛋。”

“你！”沈素清被这句话刺激得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

沈儒却微笑着将头发往后抹去，亮黑的大背头，使得他看起来霸道了几分。

“麻烦你以后骂人之前，别忘了，我是沈咪咪的父亲，你骂我，就相当于骂我们的女儿，你骂我们的女儿，就是在骂你自己。”

沈儒很理智，就连跟沈素清吵架的时候，都不带一丝情绪。

他是那种，在无关紧要之人身上，不会浪费一点力气的人。

就好比，眼前的沈素清。

“你去哪儿鬼混了？”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全是狐狸精的骚味儿，你还敢拥抱我女儿，你不要脸！”

沈素清开始指控沈儒的罪行，她似乎忘记了，她们早就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即便沈儒再怎么跟狐狸精鬼混，也轮不着她来说理。

“你嘴巴最好是放干净点。”

“她不是狐狸精，她比你干净多了。”

“至少她比你有素质，她不会骂我王八蛋！”

沈儒将沈素清的手臂用力撇开，然后后退一步，尽量跟这个疯女人保持着距离，两只眼睛甚至都不屑于在沈素清的身上做停留，她要从物理上，乃至精神上，完全隔离这个女人。

“呵呵”

沈素清被气笑了，因为她突然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沈儒好像从未在别人面前这般小心翼翼地维护过自己。

他把自己的温柔，全部给了别的女人。

他把所有的冷漠，全部都给了自己。

为什么？

这是她心里很想发问的问题。

“我哪里比她差了？”

“她比我漂亮？年轻？你就这么肤浅吗？”

“沈儒，说白了，你就是个好色之徒！”

沈儒转过身去，背对着沈素清。

他双手叉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全力抑制着内心即将爆发的情绪。

“错，你比她漂亮，甚至你还比她优秀十倍百倍！”

“我喜欢她，只因为一个理由。”

“因为只有在她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是个男人！”

“沈素清，你太强了，事业，生意，家庭，你都要压着我一头，我们两个压根就不合适，你嫁给我，完完全全是出于我爸爸的资源关系。”

“老子的婚姻，就特么的是你的垫脚石，秘书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