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里面请!”
平素不苟言笑的齐行善,笑起来很吓人,枯瘦脸颊两边明显的法令纹,夸张地往外突出扩张,像明晃晃的险峻陷阱。
其他人跟着瞎起哄,摆出热情得过分的请势。
“徐哥哥,小的帮您拿着竹箱。”
知道他缺乏“幻术”常识和书籍,给他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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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源长用指头轻敲桌面,笑道:“我那师姐与师兄情比金坚,我请他们明天来城里,一起见见。”
何述堂谄媚十足,点头哈腰,已经和燕玉寒一左一右不由分说架起就走。
用肩头将燕玉寒挤开。
何述堂拍着肩膀宽慰道:“兄弟,你闯过一劫,必有后福,走,去哥哥院子里喝茶,咱们说说话。”
徐源长使劲挣脱出来,“请客,必须请,除了那个谁。”
心底感慨,俞风舞性子成分复杂了一点,但是人情还得敞亮大气。
里面有一本崭新白皮书册映入眼帘,封皮上有四个笔画复杂弯曲的“金文”,墨色新鲜,显然是誊抄新本。
徐源长拿出俞风舞送他的木盒,很普普通通,没有郑重其事装贴封印符,他直接打开盒盖。
很简单微不足道的生活日常事情。
他不在的日子,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青石板小道如洗干净,门窗纤尘不染,植物花草长势不错,显然是用了心做事。
看情形不像是要请客喝茶揉肩捶背,而是拉进黑店打个劫先。
毕和也发现姜汤汤不见了,低声道:“我去寻一寻,将他找回来。”
徐源长暗道俞风舞够意思。
“难道是道家不传之秘的《撒豆成兵》秘法?那这份礼物,送得太气派了。”
他知道得到俞风舞指点的蓝师姐,已经成了香饽饽。
俞掌柜的剑术有目共睹,听说今天仅仅用气势,便将剑修翘楚太叔逐月逼迫得不敢拔剑,狼狈离去。
赵均从柜台下的阵法密柜内取出一个扁平的黑色盒子,上面贴着黄符封印。
何述堂回了一句,又将爪子搭上徐兄弟肩膀,整个人山一样压去,叫道:“兄弟,你不来城里半年,都没人请客吃酒,一个个的不食人间烟火,再这样下去,人心散了,要不今晚上你请个客?”
蜘蛛弹跃七八丈外,不几下便跳进一座院子消失不见。
三人各有感慨,随后默契地换了话题。
走进静室,放下背后的竹箱。
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道:“八脚,快将徐兄弟的奖励发放了,你小子故意不记得是吧,早点将账面的账目销掉,我要传讯汇报给俞掌柜。”
看着毕和行色匆匆往外飞去,何述堂叫了一嗓子:“木鸡,他那么大个人,又不是三岁小娃,别惯着他的少爷脾气。”
柳纤风飞出竹箱,落到重新爬出来的蜘蛛背上看热闹,笑得“嘎嘎”的没心没肺,呼啸一声“花背,风紧扯呼”。
“徐兄弟,什么时候将你那师姐约上,一起见一面?”
哪里还有姜汤汤的鬼影子。
半个时辰后,徐源长回到半年没曾踏足的住处院子,温言嘉勉几句管事和侍女、家丁,分发几颗碎银奖励,走进后院。
赵均忙往柜台跑去,叫道:“都快半年,没想起来啊。”
他真正担心的是殷泉。
口中玩笑,他已经揭掉黄符,打开了轻飘飘的盒子。
三人走出聚义堂,来到何述堂的住处院子。
好像要变大天了。
俞风舞从中受到触动有所收获,投桃报李不忘本。
徐源长眼中露出笑意,双手伸出,小心将誊抄的书册请出木盒。
“还有一张五千灵币兑换券,徐兄弟,你发财了。”
“得嘞,好心被当驴肝肺,您慢走不送。”
他仅仅是教了俞风舞如何做饭种菜,交流一些他理解的“灵性”“感情”之类。
像俞掌柜那个喜怒无常、随时要拔剑砍人的性子,是真砍人啊,他们已经领教多次,今天俞掌柜又差点点拔剑,他一天都伺候不了。
他虽然不将烫手山芋揽身上,但是帮老齐分担一二,还是应该,都是难兄难弟。
“哇,三颗二阶落魂石。”
齐行善一丝不苟检查过封印完好,才由徐源长在册子上签名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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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谈完,又聊些黑记客栈的今时不比往日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