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融市场里交易,是一场多方信息不对称、预期不一致的综合博弈过程,不是赌博,过程毫无快感可言。
只有将交易当作一项严肃的智力游戏,才有可能获得成功,而感性冲动操作带来的后果往往是亏损。
快感只能留在交易结束之后,用所获得的金钱去交换各种快感。
三,自虐性本能控制。
金融市场瞬息万变,如果交易员没有足够的专注度,极易发生交易上的失败。
打个比方,交易员工作的时候,就像专业运动员,要用奥运会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跑一场马拉松。因此,如何保证长时间的专注度,非常关键。
不少交易员都会用自虐性的方式锻炼自己的专注度,例如早上喝酒。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酒精会抑制一些大脑功能,少量酒精可以使人感到刺激,因为它降低了人的抑制力。
犹如赌场提供免费酒,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完善服务,而是因为喝到上头的人更情绪化,下注会更大,输得更多。
交易员喝了酒却要强迫自己保持专注度,不能放飞自我,一段时间下来,就算喝到微醺,依然能做到随时调动专注度。
另外,交易过程当中,市场出现大波动是家常便饭,普通人的行为本能,十分容易被情绪左右,赢了兴奋,输了沮丧。但是,以这样的情绪反应来交易,就会完全被市场所控制,输钱只是时间问题。
交易员想在市场上赚钱,必须跳脱出人类本性,去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时刻保持冷静去应对市场上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理性和绝对冷静是交易员必须具备的,操盘室里绝不允许出现亢奋的大喊大叫和歇斯底里的咆哮,控制不住情绪的人直接出局。
四,一颗大心脏。
交易员越优秀,负责的资金量就越大。当市场发生剧烈波动时,算着账户里接近天文数字的盈亏,一般人很难保持淡定。
交易员的账户盈亏不仅关系到自己的收入,还关系到与他关联的其他同事的工资和花红,以及老板的利益,若是亏损,一帮人跟着亏损,交易员需要承担巨大的物质压力。
另外,存在竞争关系的交易员之间,很难出现亦敌亦友的状态,工作中竞争,生活中亲如兄弟。
这并不现实,因为交易员之间的竞争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之争,谁压谁一头,就意味着收入方面高出一大截,若是交易员交易亏损,竞争者只会当面鼓掌庆贺,没有人会出声安慰,巨大的精神压力只能自己扛。
五,健壮的身体。
想支撑高强度的交易,扛住巨大的压力,都需要交易员拥有健壮的身体,所以,交易员必须是健身爱好者,已经养成运动的习惯。
经常生病请病假的交易员,如果不带系统或金手指,完全可以直接开除。
安娜·弗洛伊德评估心理,他自己把控专业能力和身体,如此一来,容易将精英中的精英筛选出来。
当时间来到九点半,伊芙·阿什利通知来了两个面试者,一个先安排在外面喝咖啡、吃点心,另一个进办公室面试。
开局不是很顺,第一个面试者比较平庸,冼耀文当场告知对方不符合迪恩公司的要求。
第二个面试者一进入办公室,冼耀文便发现不凡,从对方身上他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不是长相,而是经过数代人沉淀出的波澜不惊。
一脸淡笑,故意制造出来的微表情,根本无法折射内心。举手投足之间,一身贵气散发出来。
世间不乏先天大心脏者和后天苦练出的波澜不惊,但并不存在先天的贵气,贵气是先天基因加后天滋养出来的,没有家族底蕴根本不可能有。
冼耀文将脑海里的记忆翻了个遍,找不出一张和眼前之人接近的脸庞,无从揣测对方是哪个家族的贵公子。
不知道也不打紧,确定是贵公子足矣,假如对方正处于历练期,他可以白捡一个送上门的人脉。
假如运气不佳,对方来自被希特勒荡平的欧洲家族,已是落魄贵公子,情况也不会太差,起码一些他不应该拥有的见识有了拥有的理由,能慢慢对外展现。
犹如打怪升级,他需要接着往上爬,要不了多久,就得找机会接触更高端的财团人物,如果不想错过出现的人脉,他必须遇强则强。
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冼耀文冲贵公子淡笑道:“请坐。”
贵公子闻言,走到会客椅前,手指灵巧地解开西服门襟扣,让西服随着身体的弧度顺势而下,坐下时轻巧撩一下衣摆,避免西服出现褶皱。
冼耀文转动椅子向后,取了一瓶新的矿泉水以及两个玻璃杯,水倒七分满,将其中一杯放在贵公子身前。
“谢谢。”
冼耀文拿起杯子呷了一口水,随即放下杯子,“你的名字?”
“弗朗西斯卡·德·罗斯柴尔德。”
罗斯柴尔德的姓氏表明了来自罗斯柴尔德家族,德的中间名表明了来自罗斯柴尔德家族去维也纳发展的那一支,两相结合表明了弗朗西斯卡是落魄贵公子。
德奥合并时,罗斯柴尔德家族维也纳分支的族长路德维希在阿斯佩恩机场被捕,当时他的弟弟阿尔方斯恰好带着一家人去瑞士看望朋友,由此避过一劫。
事后,阿方斯和德国政府展开了长达四个月的谈判,敲定交付赎金2100万美元赎回路德维希。
赎金金额是讨价还价的结果,也是德国政府精密计算的结果,2100万美元几乎耗尽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维也纳分支在奥地利之外的所有现金流,而在奥地利的资产先被洗劫一空,随后被雅利安化。
战后,路德维希从瑞士返回奥地利试图拿回资产,但绝大部分资产被奥地利政府接管并拒绝归还,只拿回没有多大意义的一小部分,罗斯柴尔德家族维也纳分支自此沦落为富商,具体有多少资产不好说,但绝对不会太多。
当年,迈尔·罗斯柴尔德想得挺美,将五个儿子分别派到伦敦、巴黎、法兰克福、维也纳和那不勒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支有难,其他几支可以四方支援。
但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死后没多久,五个儿子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紧密,传承到第三代更是变成远房亲戚,到了第四代又变成一百年前是一家,现在啥也不是。
二战之前,世间存在五个罗斯柴尔德家族,如果将五个分支绑在一块,勉强可以当作财团看待,但分开看,只有巴黎、维也纳、伦敦这三支发展得比较好,法兰克福和那不勒斯那两支一般。
经过二战,法兰克福、那不勒斯那两支不比维也纳这支幸运,已经失去关注的意义。
而伦敦分支在维也纳分支蒙难时并未伸出援手,英国这边仅有的表现是玛丽太后通过报纸进行呼吁,就是尝试知会德国政府的举动也欠奉,可想而知,伦敦分支压根没上心。
“弗朗西斯卡,你来自维也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