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进一步解释道:“就是量姑爷”
洛婉卿听着目瞪口呆,随即笑骂道:“这贱人也是个浪货。”
李观世掠至魔海山下,突然身形一顿,猛地盯向不远处的一处凉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与疑惑。
凉亭内空无一人。
石桌摆放着一副棋盘。
棋盘上铺满了一层粉末,在微风的轻拂下,微微颤动。
李观世微微皱了皱眉,莲步轻移,走到石桌前。
她俯身望着棋盘上的粉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探究。随后,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捻起一些粉末,在指尖轻轻搓了搓。
李观世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如冰:“阁下既然在此处等我,又为何不现身?”
滴答!
一滴水珠不知从何处滴落,精准地落在了棋盘之上。
刹那间,棋盘上的粉末如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凝聚、变化,化为一粒粒黑白分明的棋子,整齐地排列在棋盘之上。
李观世左右环顾,然而四周并无异样。
她目光最终再次落在棋盘上,当看清上面的布局时,女人那美丽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恍然。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粉雕玉琢的粉衣小女孩单手托腮,很随意的坐在棋盘对面,与她专注地对弈。
“修行如下棋,要专注。”
李观世告诫道。
女童执起白子,竟不落于棋格之位,随手一放,大有旁若无人之态,嘀咕道:“修行讲究一个随心,何必过于专注。”
李观世欲加斥责,女童却抢先嬉笑道:
“师父,棋如人生,若一味循规蹈矩,不过是按谱而活,何有新意?你认为徒儿随意落子,乱于形,却意在破局,师父岂不知?”
李观世望着棋盘上反转的局势,竟一时无言。
女童见状,愈发得意,小手指点棋盘:
“且观世间之人,多为俗礼所缚,恰似棋盘之格,看似有序,实则自囚。修行也如此,师父若太守规矩,反倒容易陷入迷障。”
语罢,女童双臂抱胸,斜睨着自家绝美出众的年轻师父,似在等其回应。
那模样既俏皮又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无畏。
女童脑袋上挨了一戒尺。
李观世又好笑又好气的瞪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斥责道:“学了几句歪理就以为窥得了大道理?罚你去清水崖面壁思过!”
小叶竹婵抱着脑袋,气呼呼道:
“等我长大了,就嫁个厉害的男人。然后让他把师父娶了,到时候我天天打师父屁股!”
又是一记戒尺。
小丫头泪花打转,怨气满满的碎碎念着。
记忆恍惚,随风而散…
李观世回过神来,仿若大梦初醒一般。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指夹起一颗棋子。然而,她并未将棋子落下,只是手臂轻轻一挥,棋子便随意地被丢在地上。
棋子落地,缓缓滚动起来。
每一次与地面的触碰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一路滚动后,最终停在了一棵树下。
下一刻,树木前的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开始剧烈地扭曲。紧接着,一位身着蓝白裙衫的女子从扭曲的空间中缓缓现身。
女子身姿婀娜,气质高雅,仿若仙子下凡。
叶竹婵弯腰捡起地上的棋子,随后款步走向石桌。
她将棋子放回棋盘上,笑着说道:
“师父,您总是这般喜欢这种棋外的招数,难道就不能好好地跟徒儿对弈一局吗?”
叶竹婵目光落在李观世手中的布尺上,表情有些小惊讶:“呀,看来师父是真的下定决心了。量了尺寸,下一步就应该闭关锻体了吧。
《三世长生诀》中有明确记载,若与男人双修,须对自己的身体内部,重新构造。
也就是说,师父必须和小姜弟弟达到完美契合才行。如此一来,师父…马上就要变成小姜弟弟的形状了呢。”
作者的话:花了些时间把江漪的后续大纲改了一下,把一些剧情收敛一下,否则容易违规,眼下还是规规矩矩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