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琤鹭瞳孔收缩,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抓住受伤的肩膀,狠狠一扯,竟将感染的手臂生生给扯拽了下来。
就连姜雀也没料到对方这么狠。
一个失神,蒋琤鹭与她扯开了数米距离,而后急掠入林间,钻了进去。
姜雀不屑讥笑:“跑得了吗?”
少女提剑追了上去。
屋内,一片安谧。
可能是萧凌秋的乃至很温暖,给人以舒心的感觉。
也可能是姜守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沉落的心情终究还是振作起来。
察觉到男人情绪变化的萧凌秋轻声问道:“是不是好点了?”
女人的脸颊很红很红。
红的如石榴。
如果说以前的搂抱只是简单的想要依偎,隔着衣服的发泄只是简单帮对方缓解。
那么现在自己的禁区,牢牢被对方掌控于手,就完全是夫妻间的亲近了。
萧凌秋很懊恼自己的行为。
可又没有抗拒的意图。
罢了,反正我也是有底线的,只要守住底线就好。
女人如此安慰自己。
姜守中搂紧萧凌秋的娇躯,五指微微收拢,更贴近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缓缓说道:
“我那位始终很乐观的上司曾对我说过,发生过的事情只能让它发生,无非就是朝前看。其实我对染府并没有太多的感情,除了染老太太。但是对轻尘,却很是亏欠。
当初我第一次进入染府,轻尘很讨厌我。而成亲那日她更是选择了出走,结果就我一个新郎官,傻呵呵的站着。
后来我们再次婚礼,结果我跑了,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扔下了她。头儿曾开玩笑说,这是老天给轻尘的惩罚…”
萧凌秋神色复杂:“你们可真是冤家。”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微痛感,她想要拽开对方的手,但没能成功。
“是啊,的确是冤家。”
可能是意识到在一个女人面前谈论另一个女人,并不妥当,本打算倾诉的心事又被姜守中咽了回去。
姜守中柔声说道:“我希望可以及时的更正,而不是事后的弥补。比如你,我不想再重蹈覆辙,让我们也成为冤家。”萧凌秋张了张红唇,没有出声。
这又是表白吗?
可是…
女人心乱如麻。
“师兄!”
突然,一道惊叫声从外面传来,听声音是朵瑛所在的房间。
姜守中一怔,翻身而起。
“待在房间别乱跑。”
姜守中丢下一句话,掠出了屋子。
来到朵瑛所住的屋前,只见原本昏迷的侯岐此时宛若发狂一般疯狂打砸着屋内的物品。
朵瑛嘴角溢着鲜血,躲在角落。
看到姜守中进来,朵瑛急声喊道:“姜公子小心!”
姜守中心有所感,身子一侧,恰到好处地躲过了突如其来般偷袭而来的一掌。
这一掌从他身侧呼啸而过,刮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扭头望去,便看到一个断臂的老者隐藏在暗处,身上沾满了血液,伤的不轻。
这断臂老者正是蒋琤鹭。
而看到姜守中躲过之后,蒋琤鹭便明白自己遇到了高手,立即后撤数步,对着暴躁的侯岐隔空一指,道:“跟老夫走!”
蒋琤鹭打算利用中了血灵印的侯岐,抵挡姜雀的追杀。
但他还是低估了姜守中的实力。
半个身子刚探出门框,一柄飞剑迅急而至,直刺面门。
蒋琤鹭又惊又慌,凭借着本能抬手,手中瞬间出现一张血色的符箓。
那符箓似有灵性一般,刚一出现便散发出幽幽的红光,“铛!”的一声巨响,飞剑狠狠地撞击在符箓上,溅起一片刺目的火花。
尽管堪堪挡住了飞剑的攻击,但在汹涌澎湃的巨力之下,蒋琤鹭整个身子被砸在门框上,喷出一口鲜血。
姜守中将侯岐再次打晕,朝着蒋琤鹭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姜守中猛然感受到了一股森寒剑气如鬼魅般掠来。
他脚步一顿,用飞剑盯住蒋琤鹭,手如闪电般移至腰间,握住灵水剑的剑柄,“唰”的一声,灵水剑应声出。
剑身寒光如水,似有潺潺灵泉在剑身上流淌,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与那森寒剑气相互抗衡。
双剑相击,竟以同样的招式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