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想知道什么?”易裢也面色认真的坐下来,打算给月白解答问题。
有些东西终究还是不一样了,月白感受到易裢突然正了神色,现在的易裢仍旧是少年模样可是却无端多了几分沉稳和乖戾,这样矛盾的感觉,实实在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和我讲讲你的经历吧。”月白开口说道。
易裢以为月白会先问他怎么出去,或者说怎么醒过来,却没有想到月白首先关心的是他经历了什么。
所以易裢经历了什么,他想要告诉月白很多很多可是最后却只说:“我经历过很多次,发现结局无法逆转,就像族群终究会走向灭亡,我都不能去救,也无法去救。”
“那我们只有走出那位想让我们有的结局,也许才能破解。”月白说道看向易裢的目光清澈认真,说出的话却让易裢乱了阵脚。
“师父?”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月白点头又说道:“不过是一场情劫,结束以后看破红尘对你的道心有益。”
易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他想告诉月白他没有找到自己的道,他道心早就乱了,亦或是他从来没有什么道心,他是妖本就是最率性的存在。
最后易裢听到自己说:“是,师父。”
然后就如同很多次所经历的那样,他们互生情愫,日夜相伴。
终于到了结契大典的时候,每个人的脸色都挂着笑容,曾经易裢觉得都是一样的敷衍和木偶脸一样,可是这一次因为月白的到来,让他生出了一丝期待。
哪怕在这场结契大典里,所有的宾客都是假的,可他和师父是真的,足够了。
以前他总是让故事结束在这个时候,他私心觉得除了师父,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哪怕这里一切都是假的。
易裢和月白携手走入了殿内,纪北墨三人站在高堂之上,含笑看着他们走过来。
“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
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
从此山高不阻其志,
涧深不断其行,
流年不悔其愕,
风霜不掩其情,
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永生永世,相许相随。”
修真界的结契没有俗世那么复杂,易裢和月白两人念过誓言,对拜以后就算是礼成。
纪北墨笑着说道:“宗门里许久没有这样大的喜事了。”
说完目光看向颜箴和清茈,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着,带着戏谑。
颜箴却不惯着纪北墨笑着看向一边宾客席位上的邀繇,也回嘴道:“邀繇宗主偷偷问了师妹多少灵石可以把掌门卖给她。”
听到这句话颜箴也笑了出来,大师兄贪财,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因为剑修确实穷的让人发笑,何况作为掌门几乎有一个宗门的剑修要养。
月白本以为纪北墨会教训颜箴和清茈了,都打算要上去解围,结果她却发现纪北墨看了一眼邀繇的方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