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油漆的味道,角落里摆着一桶红漆。
显然,刚刚打发走单红衣的空隙,江白把血字擦去,用红漆重新刷了一遍。
看样子,这五个字,江白是不打算擦了。
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字,江白微微点头,“还是我写的好看一些。”
之前那人,只是对寒蝉拙劣的模仿。
形似神不似,没有寒蝉的神韵!
江白的评价是——不如江白。
“你把屋子里能打扫的地方都打扫了,回头楼上楼下支两张床,白天你和所长就来这边”
江白一边指挥单红衣干活,一边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单红衣提醒道,“这里的电费比研究所那边贵。”
“你不早说!”
啪一下,很快啊,江白就把茶铺里所有的灯都关了。
大白天的,开什么灯啊!
关完灯,江白又觉得屋里有些暗,探出脑袋,对隔壁喊道,“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开灯啊?”
隔壁老板:
店铺之间并不是实心墙,隔壁开灯,会有些许光亮照过来。
听着江白的话,隔离老板把灯一开,门一锁,扛着椅子就跑了。
这位瘟神,敢当中和副总督叫板,不是命硬就是命短,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惹不起,躲得起。
不仅是他,整个交易市场的人,都刻意忽视这间茶铺的存在,更是不敢从他门口路过。
江白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先是找来一块木板,放在门口,上面写着四个显眼的大字——旺铺转租。
众人:
合着您一通杀价,得罪了副总督,盘下这铺子,就是为了转租?
再说了,你瞧瞧你这生意,它和旺铺有什么关系?
江白没理会别人的目光,自己支了个躺椅在门口,躺在上面,倒头就睡。
年轻就是好,躺下就睡着。
单红衣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茶铺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眼瞅着日落西山,两人也快到了返回第九研究所的时候。
铺子,来客人了。
那人还没靠近,躺椅上的江白,已经缓缓睁开双眼。
“红衣,去二楼。”
江白把钥匙扔给红衣,随口说道,
“一会如果打起来,你从窗户往外跳,车就停在楼下,狗在附近,你自己开车带着狗回去。”
打起来?
单红衣没有多问,接过车钥匙就往楼上跑,跑到一半她想起什么,停下来喊道,
“我不会开车啊!”
“狗会。”
江白早就计算好了一切,
“这车就是它开回去的。”
单红衣:
由于炁的作用,异兽的智商也有对应提升,连开车这种技能都可以掌握。
有那么一瞬间,单红衣产生一种自卑,自己连狗都不如。
顾不上自卑,她小跑上楼,蹲在窗边,时刻关注着楼下的动静。
这半个月的相处下来,无形之中,单红衣已经养成一个好习惯——遇事听江白指挥。
在末世,你可以不够老六,但你一定要听老六的。
单红衣上楼之后,那人正好走到江白面前。
那人看上去年龄不大,二十出头,一身唐装,黑发黑瞳,嘴唇上留着一撮胡子,很好辨认国籍。
那人一开口,就一股大佐味,
“华夏有句古话,叫不打不相识,江白先生,我们不需要打架,也可以认识一下。”
听着这蹩脚的普通话,江白乐了。
他扫了对方一眼,好奇问道,“你是?”
“我是外乡人,但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华夏的名字,华夏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人自我介绍道,
“在下,魏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