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说了和单青衣一样的话。

“别看我。”

手里摇晃着纸扇的文弱书生，笑嘻嘻说道，

“看刀！”

说着，他十指交错，竟然发出金石撞击之声！

指尖飞出一缕刀光，那道厚德尊者很眼熟的刀光，曾经杀过他一次的刀光。

这人不是折纸扇，也不是欺天笔，而是斩龙砚！

有那么一瞬间，厚德尊者的大脑陷入短暂的混乱，似乎有无数个为什么，想要知道答案。

为什么斩龙砚能复刻这一刀，他当初也在现场吗？

为什么这一刀和自己见过的相似又不一样？

为什么我站在这里不动，动起来，做点什么，该死的

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总结成一个简单的问题：

为什么，我又要死了？

只是刹那，刀光就走到了厚德尊者面前，就像厚德这一次的人生，刹那间又要消逝一样。

芳华短暂，盼君珍惜。

和上次一样，厚德尊者用尽了自己一切的手段，尝试抵挡这蛮不讲理的一刀。

和上次一样，这一刀轻松破开了厚德尊者的防御，收割着他的生命。

还真是蛮不讲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厚德尊者似乎听见了雪夜的声音，自己那位生死大敌的声音，有着刀客的洒脱、肆意，以及杀伐！

“这一刀”

“你活一次，我斩一次。”

“你活一世，我斩一世。”

“你若想问为什么”

雪夜既然斩断了迷茫的厚德尊者，至少会帮对方斩断迷茫，死的明白一些。

“因为”

雪夜说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你不是我的对手。”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三个人，和厚德尊者说了三次。

雪缓缓飘落，点缀着夜。

鲜血溅出，人头落地，为这黑暗的世道染上一缕红。

血液在空中凝结，变成冰晶，如同雪花一样飘落在战场上。

而落地的雪花，又燃起了火。

当火光划破黑暗，人们才能看清，夜的模样。

这就是雪夜。

净土史上最强的第九神将。

刀回到刀鞘之中，悬浮在单青衣面前，留下雪夜的最后一句话，

“这才叫帅。”

今夜，雪夜收刀，尊者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