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么多年他一直疑惑的问题:
“这个时间点扫墓…这种中不中、西不西的悼念方式,你到底在给谁扫墓?”
“一位很遥远的故人。”2
季心水鼻子长出一口气,沉重说道:
“他是我这辈子最尊重的人,也是我人生道路的导师,更是给我指引宝贵人生方向的…”1
顿了顿,季心水语气加重:
“朋友。”
噗——
季临被逗笑了。
“朋友?”
他挠挠满头卷发,轻笑一声:
“你这样的人,也有朋友?”
季心水拐杖狠狠戳在木地板上。
看得出来,他这一瞬间很生气。
几个深呼吸后。
季心水平静下来,回过身冷哼一声,看着季临:
“季临,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伱这样嘲笑我…尤其是在布鲁克林扫墓这件事上,我不允许你第二次不尊重我们。”
“如果没有那位先生的教导和指引,我恐怕早就被打死在布鲁克林街头,更别说能回到龙国,把你们一个一個濒临死亡的孩子捞出来!给你们幸福的生活!”
然而。
季临毫不在乎地摊摊手:
“所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位朋友让你做的?”
“他让你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杀人?为了得到一张天才俱乐部的邀请函连自己女婿都要杀死?”
“够了。”
季心水拉开房门,不打算和季临继续讨论:
“一切事情的初衷,必然都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并非如此,正如我那不得志的人生…以及你那死于非命的父母一样。”
“再见,季临。”
房门缓缓闭合:
“希望我下次重新回到东海时,能听到你赢得这场猫鼠游戏的好消息。”
房门切断月光,紧紧闭合。
吱呀。
厚重金属门被推开,林弦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审讯室。
被拷在审讯椅上的季临呵呵一笑,看着来者:
“放弃吧林弦,白费功夫。”
林弦拉开椅子,坐在季临对面,看着季临:
“季心水什么都交代了。”
“哼。”
季临冷哼一声:
“不可能。”
林弦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视频、笔录记录给季临看。
视频里,季心水正喜笑颜开不当回事的叙说他在德国沃尔夫斯堡撞死庞斯麦博士的事情。
季临脸色微变。
他太了解季心水了,这不是他应该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无异于把自己判死刑。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季临想不明白。
林弦打了个响指。
噔,一声熟悉的闷响。
单向可视玻璃熄灭,变成黑屏,审问室里所有监控电子设备关闭,这里面的所有交谈都变成了秘密,不被任何第三个人知道。
季临看了看四周垂下头的摄像头,回过目光看着林弦,不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招。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