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场婚姻里,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替代品,如果注定只能这样沉沦,面对这样迷人的男人,倒也不算太惨。modaoge
忍耐吧,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了!这样想着,徐向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阴郁的天色还在持续。
徐向暖没睡多久就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了,身上的不适让她一直处于半醒半睡的昏沉状态。
起身穿衣的霍成御看到她睁眼,冷笑一声,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轻蔑道:“醒了这里没有避孕药,你待会儿自己去买点,你最好别耍什么手段,否则……”
霍成御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下贱的妓女。徐向暖怒极反笑,清醒过来认清现实的她心中多了一分自嘲,自己可不就是一个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吗
她没有反驳什么,拖着酸疼的身躯,下床草草的收拾一番后就出门买药了。别墅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也不过几百米远而已。
回来的路上,徐向暖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豪华别墅,仿佛看着一个牢笼,她就是那个失去自由的囚犯。真的无法想象,这里除了她的青春,还要蚕食掉多少她珍贵的东西。
徐向暖吃了药之后,坐在沙发上,望着远处落地窗前初升的太阳,眼泪莫名的掉了下来。
“药吃了”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徐向暖身体一僵,手中的杯子因为惊吓掉在了地上。
她抬头,霍成御好整以暇站在二楼,眯起的双眼闪着锐利的光,遮挡在未经打理的刘海下,看不真切,只是那眼睛里是没有笑意的。
他缓缓走向徐向暖,高大的身形将她围困,毫不费力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再度将她压制。
霍成御的牙齿磨破了徐向暖脖子上刚结疤的伤口,血珠微微渗进他温热口腔。徐向暖紧紧咬着牙,双手抵住那坚实胸膛,做着最为无力的抵抗。
也许,,三个月的平静安逸换的就是从昨夜开始的痛苦和折磨。霍成御无愧是最好的猎人,无论在商场亦或是人生,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带着运筹帷幄的从容。
玩弄她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用三个月的宁静让猎物放松警惕,挑选其最为萎靡懈怠时下手,最残酷,最致命,却也最为成功。
“趁着药效没过,我们继续!”
男人餍足般舔舔唇,笑容一如既往的冰冷,却好看得像是在勾引。
到底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放弃了抵抗。霍成御绝对是魔鬼,会玩弄人心的魔鬼,徐向暖如是想。
再一次醒来是下午两点二十分,霍成御早已经离开。
天上的乌云更加浓密,仿佛一团团破败的棉絮,将阳光遮挡殆尽。
徐向暖费力地起身,捡起地上扔作一团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拿出居家服换好,扫起地上玻璃杯的碎片扔进垃圾桶。
将屋子归为原样后,她走进厨房,打算给自己饿的咕咕叫肚子来点慰藉。
她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心都那么疲惫了,身子自然就要照顾好,免得连最后一点资本都留不住。
打开冰箱,全是定期会有人送来的肉类鲜蔬,做上一桌满汉全席都足够。
也许是饿过头了,看着那么多营养美味,她却丝毫没有胃口,直觉头痛。看了半天,徐向暖只拿了两个鸡蛋,做了个炒饭。
屋子太空旷,杯盘擦碰间竟然会发出回响。
徐向暖端着碗走到沙发前,打开电视,盘起腿刚想大快朵颐一番,一串手机铃传入了耳朵。
看了眼来电,徐向暖调整了一下情绪,拿起了电话。
“妈,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啊”
“向暖!你在哪你那个死鬼老爸又惹事儿啦!”
听到这,她放下要送进嘴里的勺子,笑容也消失,脑子嗡地一声没了反应。
“他又偷我的药钱去赌!人都跑没影了!我的病不能犯,我要吃药,要吃药!”徐母在电话里有些抽咽的说道,病痛的折磨令她的声音嘶哑陈旧:“向暖,快给妈拿药,快点!”
挂了电话,徐向暖无力地垂下手臂,将那盘方才还散发着香气的炒饭推出去老远。
虽然感觉很无助,但是徐向暖还是连忙上楼穿好衣服,拿起手袋飞快地跑出门外。
地点是市中心的白鹤会所,徐向暖在此之前都没有听说过的存在,仅向少数人开放。
在一楼供人休憩闲聊的咖啡厅中,落地窗前,一个优雅端庄的女子静坐在那,引得身边男人们想入非非。
她端起咖啡,轻轻一抿,精致的脸上满是享受。
那是王家二小姐,王千语。样貌跟徐向暖有八成相似,却带着一股徐向暖永远不会拥有的高傲。
三个月前,王千语偶然得知自己爱慕多年的白马王子,她梦想中的完美丈夫霍成御,一直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姐!
天生骄傲的她自然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凑合完婚,所以,她找到了落魄到极点的徐向暖。
看到那张秀气脸蛋的瞬间,她就决定,就让这女人代替她结婚,代替她不幸,代替她去承受自己无法接受的痛苦。
可能,上帝安排这个人存在并出现在她身边,就是为了让她顶替自己。
否则,怎么会有身份或是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竟有着如此相像的两张脸!
王千语看着当时穷酸无比的徐向暖,连最后的一点愧疚也消耗完。得知她家中沉重的债务负担,大手一挥写下了一张支票,便买断了徐向暖未来的人生。
她需要一个替身,而徐向暖需要钱,她们,也算是互帮互助了!
“王小姐,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又麻烦你。”
徐向暖匆匆进门,王千语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嫌弃地皱了皱眉。
“客套话不必多说,最后目的反正就是要钱,多少你开口就是了。”
千金小姐掏出支票本,拿着笔看着对面,眼神中的鄙夷不加掩饰。
徐向暖脸上一热,看得出王千语对她的厌恶,却还是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不好意思,实在太麻烦你了,等我有了钱,我一定会如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