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松给奚落走了之后,玉溪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站在了世界巅峰,成为了藐视一切的强大存在。
玉河并不觉得玉溪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他甚至还觉得玉溪刚刚的态度有些太过于软和了,若是在强势一些,直接把那个所谓的刑警队长怼得不敢在出现在他们面前最好。
“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也就只能做些找找东西之类的小事儿,居然还妄图来询问鬼神之事儿,他也不看看自己可配。”
听到玉河的话之后,玉溪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不过最后他还是装了装样子,开口说道:“行了玉河,好歹那也是个刑警队长,大概是因为破获过几个普通的案子,就以为自己是个有正本事儿的人了,像是这样子不自量力的人,给他碰几次壁,也就知道厉害了,咱们跟他计较什么?没得跌了身份。”
“是是是,你说的是,确实是这个理儿,他这辈子也就只能到这儿了,咱们这种境界,哪里是他这样子的人能知道的?”
安静如鸡躺在地上的安颂几乎要被这两个玄门中人不要脸的相互鼓吹给惊呆了。
这些人真的是正派人士么?怎么人品如此低劣?就算是他这样子的邪派降头师,也不像是他们这样子自视甚高……
安颂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他们了,想想先前那个把自己坑到现在这种模样的年轻姑娘,在对比一下这两个人品低劣下作的人,安颂突然觉得,自己先前就算死在了苏善的手里面,都比落到这两个人的手里要好。
至少苏善不会耍阴招,而这两个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他很怀疑,自己要是落到他们手里的话,会落得个什么样子的下场。
刚刚损钱松的感觉是在是太棒了,玉溪和玉河两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即便现在钱松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贬低钱松提高自身。
二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们连最基本的警觉心都丢了,就那么站在那里对着对方大吹特吹。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打开的房门外面蔓延进来,那道黑色的影子不断延长,很快便到了安颂的身体下方。
安颂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低头看了过去,当看到地上的那黑色影子时,他的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然而还没有等到他喊出声来,他身下的地面陡然化作了虚无,黑色的影子升腾而起,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进去。
原本躺在地上的安颂消失的一干二净,旁边站着的玉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过去。
“那个降头师呢?!”
当看到空空如也的地面后,玉溪的脸色刷得一下变了,他惊叫一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玉河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当看到空空如也的地面后,他也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了和玉溪如出一辙的惊慌之色。
“安颂呢?他怎么不见了?”
安颂先前已经被苏善折腾成了那个样子,身上又重重地挨了玉溪几鞭子,魂体都已经快要被打散了,为了防止他逃跑,他们用专门束缚鬼怪的绳索将他给绑了起来,依照常理来说,他是绝对不可能逃走的,可是现在这个绝对不可能逃走的鬼魂就这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不见了踪迹。
即便玉溪和玉河两人狂妄自大,自认为玄门的人要高人一等,打心眼里面不把普通人看在眼里,可是他们也很清楚一件事情,现在国家是被普通人掌握在手里面的,在一定范畴内他们有着嚣张的资本,可是当他们所作的事情超过那个范畴后,就会面临着国家机器的制裁。
在国家力量的遏制下玄门都成了什么样子?他们两个人哪里能比整个玄门更加厉害?
有七人身亡的案子就已经算是大案特案了,更别提安颂手上沾有了两百多条人命……
即便那些死去的都是婴儿,可是这也是极为可怕的数量了。
他们居然把已经抓住的犯人给弄丢了!二人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会给他们带来如何可怕的后果。
玉溪和玉河二人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儿,却压根儿没有找到安颂的踪迹,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丝毫痕迹留下。
玉溪和玉河两人都快要急疯了,那些警察应该马上就要出来了,他们是看不见安颂的鬼魂,可是跟着一起去查探的玉江和玉流他们是能看到安颂的鬼魂的。
玉家的这些师兄弟可全都是面和心不和,他们全都是竞争关系,若是他们真出了什么事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玉溪,安颂丢了,我们该怎么办?回去该怎么交代?你快想想办法。”
玉河急得心急火燎的,感觉自己的嘴巴里面都冒出了一层水泡来,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只能寄希望于玉溪了。
玉溪这边儿也着急的要命,可是玉河这家伙不帮忙想办法不说,居然还整出了这么多事情来,他越发觉得心烦气躁,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声:“你能不能给我闭嘴?问问问,你就知道问我,自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人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看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讨不了好,你
也跑不了。”
二人说着说着,便开始相互埋怨上了,先前那和谐相处的情形消失的一干二净。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出来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二人本来就心烦气躁,听到这声音后,只觉得火气压抑不住地往外冒,然而当他们回过头去,看到那个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人时,突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来。
等到玉江玉流和警察们搜寻完后面的屋子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副极为惨烈的画面。
屋子的墙壁上布满了鲜血,玉溪和玉河两人腹部分别插着一截儿断开的桃木剑,他们的脸色苍白无比,手无力地捂着自己伤口的部分,似乎根本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