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刻意要亲她掌心似的,连他的语调都变得极慢——
“我看见你送的头发了,我们何时成亲?”
虽然语调很慢,但掩不住他想成亲的心,很着急。
子书岁手心发痒,默默收回了手,“我何时说要跟你成亲了?”
只见萧必安双眸荡起笑意,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了。”
他陈述着,语气中除了揶揄,还有些克制住的期待。
子书岁默了默,竟是无力反驳,她知道他说的是那天,在他房中,趁他昏迷,她偷偷亲了他的脸颊。
哎,说起来,子书岁也不知那日究竟怎么昏了头了,明明是去探病的,结果……
可,那日他明明是昏迷的呀!
子书岁狐疑地看向萧必安,“你不是昏迷吗?这也能有感觉?”
萧必安只见她的唇色在月光下格外好看,就像会发光的蜜糖似的,让人很想直接亲上去。
他克制着自己不理智的想法,声音也因为压抑自己而变得生硬,“你将口脂印在我脸上,下人瞧见了。”
他没有撒谎,他昏迷中的确没感觉到亲吻,但也因此觉得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一环,遗憾不已。
故而,他今日还是要讨回来的。
想着,萧必安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正是他清醒后,下人给他指的位子,是那日子书岁落下唇印的位子。
“再亲一次,就有感觉了。”
……
子书岁听着他用这张忍俊不禁的脸,也能说出如此撩拨的话,顿感割裂。
她一时没有动作,只听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秋风夹杂着细碎的雨,飘入屋内。
子书岁又想去关窗,可这次,手还没伸出去,整个人便被萧必安禁锢住,他霸道地将她抵在窗沿上。
龙涎香的气味在子书岁的鼻尖充斥,他的吻,热烈而深情,霸道又缠绵。
萧必安忽地腾出一只手来将窗子关上,屋内霎时间没了半点光亮。
细雨如吻般,轻轻敲打着窗棂,宛如低吟浅唱。
窗内的两人紧紧相贴,就在这一刻,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唯一。
……
清晨的光从窗外照进,窗子不知何时又开了。
子书岁从榻上醒来,扭头见床下地铺上没了人影,下一瞬,萧必安从窗外翻进。
明明走的是窗户,却半点尘埃未染。
萧必安落地时恰好对上子书岁的眸,他垂下眼色,略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将手上的早餐放在桌上。
有门不走,偏走窗户,子书岁半起身,手肘撑在床榻上,手掌撑着脑袋,“你不会是因为顾忌我的名声,所以不走门吧?”
萧必安未语。
子书岁从榻上起来,想到昨晚,萧必安亲得起劲,可脖子以下,他却规矩得很,没有半点逾越。
思及此,子书岁嘴角扬起浅笑,穿着寝衣就下了地,“你觉得我需要一个所谓的好名声加持吗?”
“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你也不用在意。”
说着,子书岁在萧必安的凝视下,坐在了他身侧,伸手去拿桌上的早餐。
一碗馄饨和小笼包,馄饨装在小木桶里,倒是一点没洒。
子书岁将馄饨放在眼前,掀开木盖子,里头便腾腾升起白气,透着独属于早膳的香气。
子书岁吹了吹热气,透着白茫茫的热气,她眉眼弯弯地看着萧必安,“就算提前入洞房,我都不在意。”
当初说在乎名声的子书岁,是因为在顶替戚岁,作为戚岁,她得保持人设。
可如今她只需要做自己,何况她作为辅国公主,根本不必在意名声,名声于她而言,就是画龙点睛的存在。
一只小馄饨被勺子舀起,正要送入口中,便听萧必安喜怒不定地道——
“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