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看完,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萧必安,你能容忍这种东西?”
根本不写实,什么俘虏?她什么时候被俘虏过了?什么时候狠狠爱过了?这不是污人清白吗?
都是胡乱编的。
萧必安却是无所谓,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无伤大雅。”
“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什么时候造反。”
他突然收起那本就不明显的笑,正色起来。
子书岁也将话本收起,将府中书房的门关上,示意他坐下。
萧必安看见她的动作,但却没有坐下,只顾自盯着她看。
“你很急吗?”子书岁反问,“比我还急?”
萧必安垂眸,一想到她突然有了婚约,心情便断崖式下跌。
他急吗?
他当然急。
但他本该不急的,可眼下再不急,她就要和别人成亲了。
思及此,萧必安轻轻颔首,沉下声,“你与陆沉州,不能成婚。”
子书岁坐在案几前,“婚期在三月后,难不成你想在三个月内造反?”
“也并非不可。”萧必安觉得谢氏兵力强盛,并不需要拖太久。
子书岁不置可否,根据谢厌传达的消息,也确实就这几个月了。
再加上她最新得知的秘密,计划也只会更成功。
不过,萧必安至今尚不知陆沉州就是谢厌,她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谢厌的身份,多一人知道,便让谢厌多一分危险。
于大局而言,子书岁不打算告诉萧必安。
此时,萧必安并不知道子书岁在想什么,只见她若有所思,嘴角抿成线,“你在想什么?”
子书岁回过神,“我在想,若谋反,如何才能减少伤亡。”
闻言,萧必安很想说不要妇人之仁,但看见她认真的模样,他又收回了想说的话。
只见子书岁从案几下拿出一张完整的燕国地图。
见状,萧必安顾自走到她身侧,站着,与她拉近距离。
子书岁坐在红木椅上,指了指燕国与谢氏相隔的那一条线,“我还在想,你萧氏能为谋反出多少力?那天在营帐内,你应该与我义父说了许多吧。”
萧必安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并无隐瞒,“谢笺若想一路无阻地进京,唯有萧氏可助一臂之力。”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子书岁面前的那张地图,在一条条勾勒的线路中无形地画了一条新的路线,“边境城池众多,其中有一城名雾山,此城离周边城市相隔甚远,谢氏军队从此经过,可以避免被周边城市发现。”
“雾山总兵,是我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