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
中午,街上凑热闹的人群散去,大家各回各家,布告已经没有了观众。
不过路边茶摊依然坐满了人。
虽是茶摊。
但是摊位里的人不止喝茶,也有喝酒的。
一碟花生。
一碟卤味。
一壶酒。
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扯淡,也不回家,也不吃午饭,就跟神仙一样,喝点酒吃点小东小西的就是一顿。
“马兄,你怎么看。”
一名长相敦厚的男子拿起酒杯滋溜一下,美滋滋的喝了口酒。
这才看向对面男子。
这男子姓马,长得也是一张马脸。
身材高高瘦瘦的。
“怎么看?”
“用眼睛看呗。”
马姓男子嗤笑一声。
“最近闹得事儿还少了?你看那王麻子,前两天还说有人在监视他,不管走在哪都感觉背后有个人跟着。”
“那红姐也很不正常。”
“她一个靠给码头工人洗衣服过日子的女人,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们没发现吗?”
“去她家的人少,但偏偏她从早到晚都在洗衣服。码头上的女工也不止她一个,凭什么她的生意就是最好的。”
“洗完衣服后,你们见过多少人去取?”
“稀稀拉拉的。”
“跟她的工作量可不成正比。”
马姓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细细的咀嚼后,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一直觉得这个红姐挺邪性的。”
“听说她小时候失踪过几个月,回来以后也说不清去了什么地方。后来母以洗衣服为生,有人想要给她谈个人家,他不肯。”
“想要给她重新介绍个工作。”
“她也不去。”
“莫名其妙。”
“还真把洗衣工当成自己的人生追求了不成?”
说完。
马姓男又吃了一颗花生米。
“是有这么回事,失踪了得小半年。听说在码头失踪的,最后又莫名出现在了码头。问她啥都说不知道,就只说自己迷迷糊糊的。”
“这怕是招惹了邪祟哦。”
敦厚男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男子,五十岁左右,蓄着山羊胡。
目光虚闪。
给人一种精明又狡诈的感觉。
他们仨都是灰雾港本地居民,而且属于殷实之家,所以有闲工夫坐在一起聊天,还能对别人指指点点,没有一点忌讳。
“你别说。”
“还真有可能,你没发现么,她父母死得也很蹊跷。”
“死之前。”
“据说隔壁邻居提前好些天,就听到他们自言自语,说什么没有了,都没有了。神神叨叨的,人家给他们打招呼也不理。”
“后来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