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依然看起来非常干净。

没有一丝污垢。

与如今这四周地狱般肮脏景象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出淤泥而不染？”

江桥脑海中响起这个词语。

然而。

当他看向这尊半神双眸时，刚刚升起的想法瞬间消散。

这双眼睛……

凶狠。

迷茫。

压抑。

狰狞。

疯狂。

仅仅只是看上一眼，江桥立刻想到了年少时在街边见过的，那些手持菜刀当街砍人的精神病人。

他们痛苦。

他们癫乱。

他们歇斯底里。

他们会攻击每一个看见的路人，带着神经质的笑容，发出错乱发狂的喊叫。

恐怖。

无法沟通。

只能采取强制措施控制。

可是……

如果这个疯子……是一位半神呢？

谁来控制？

这个念头刚刚闪出。

半神动了！

“轰！”

祂没有动，但是整个月球却动了！

仿佛火山爆发。

冲天的杀气排山倒海，遮盖星空。四周响起了痛苦的惨叫声，密密麻麻，犹如数百万人在哀嚎嘶吼，经受非人折磨。

然而。

就在这浪涛滚滚的惨叫声中。

又有哀乐响起。

婉转柔和。

凄美动人。

是的……动人！

这哀乐。

很好听。

非常好听。

当巨大的惨叫声排山倒海般冲击耳膜时，听见这哀乐却如聆仙乐，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躲避那此起彼伏，堵塞十方的绝望哀嚎。

“这是精神袭击！”

江桥咬着牙。

“命运之剪”不断挥动，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精神伤害全部转移到人影上。

人影来自“潜行者”。

刺杀之术。

分身无数。

寄于虚空，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