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有人喊他的名字,中士回头一看,正是己方的一位指挥官。
他过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中士报上去的伤亡名单,他的小队是对军中非
常有保障的坦克队伍,无论如何,要第一时间保持人数的完整性,所以他过来是为了把诺曼填补进去。
中士一打量,就知道诺曼是个特别新的新兵蛋子,估计从没在战场上拿过枪。
他心里有些不满,因为新人向来是战场上的不稳定因素,他不想让自己的小队担上这个累赘。
中士的愿望只是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回到自己的家乡,但前提是,他要能活着从战场下走出。
他拉着指挥官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口就是拒绝。
但这种事,指挥官又能如何呢,他也想让己方的坦克小队保持一种最好的战斗力,但这不是没人吗?
他们是深入了德军的腹地,看似美好,但是里面还有不少游击的敌人,连物资的供应都时常受阻,更别说在从后方再调动些人手上来了。
盟军虽不是散沙,但也有各自为政的感觉,互相推脱着,又有谁去关注这些问题呢。
中士被说服了,既然没办法,也只能接受诺曼加入他小队的事实。
诺曼懵懵懂懂的,本是文员,却突然上了前线部队。
到了夜晚,众人相互围坐着,聊着天。
但诺曼却不知说什么,他和其他人都不熟,十分尴尬的打着招呼。
其他4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完全没心思理这个聒噪的新兵,自顾自的说着话。
到了第二天,部队分兵,从东南和东北两个方向继续扩大战略版块。
一路上平安无事,诺曼渐渐开始有所融入狂怒小队。
中士教导他该怎样当一个好的望手,告诉他该怎样观察方向,这些都是需要他以后要来承担的责任。
坦克内部的视野很差,需要一个外界的“眼睛”来告诉他们往哪打、往哪推进。
就这样,平稳行军了三日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正在交战的房区。
队伍的指挥官跑去询问一番,才知道这是一支盟军的先头部队,他们在追击德军的踪迹时,发现了此处,并立马展开了攻势。
既然是有敌人,还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程,所以他们也是要帮助友军的先头部队攻下这里。
准备交战的前一刻,诺曼有些紧张。
中士安慰了一番,说是小场面,根本不用担心。
在这种房区,坦克自然作用不大,掩体太多,胡乱轰击了目标几下后,发现杀伤力根本不足。
中士果断下令,留下两人继续轰击,带着诺曼、圣经爬出了坦克。
诺曼躲在掩体后面,听着子弹出膛的声音,看着周围的战友不时的有人受伤,茫然的不知所措。
往日的教导、往日的信念在这一刻统统化成了灰烬。
在这最真实的战场上,他好像陷入了幻听。
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不远处,一位战友痛苦的倒下,鲜血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救救我”。
他的视线看向了躲在一旁掩体下的诺曼,但他依旧不自觉,就这样茫然的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诺曼环顾四周,双方正在交战。他扶了扶自己头上戴着的钢盔,似乎只有这个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他这样想着。
“卧倒。”中士大喊了一声,一把拉过诺曼。
炮弹在他们的旁边落地,发出剧烈的轰响。
诺曼被中士从恍惚中拉了出来,他看着对方,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看着他的样子,中士把他推到另一处掩体之下,他现在根本无暇管他,他还要继续着战斗。
新兵犯傻是常有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中士不愿意带新兵的原因。
到了战场上,或许只是刹那的分神,就有可能丢掉性命。
他不想再一次帮自己的队友寄出遗书。
很快,对面的德军士兵就被尽数消灭,整个战斗,从他们加入的那一刻起,拿下就是必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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