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儿?徐湘湘往左右两边看了一下,不由得道:“妾身走的匆忙,还未来的及看。”她倒是极爱牡丹的,因为牡丹乃花王,富丽堂皇,但这不过是她闺中所想,那时,她婚事不顺,总是想着一飞冲天。
但是现在她极爱玉兰花,因为沈矜种玉兰种的极好。
“那夫人若有空可以看看,孤还有事就先走了。”
虽然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但给徐湘湘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甚至回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无意于跟别人评判太子如何。
进了冬月,天儿就冷了起来,皇贵妃赏了几张皮子下来,徐湘湘自己留了一件,其余的都分给了老太太和太太,老太太年纪大了,就有些畏寒。
今年老太太对她的态度算是转变了不少,说白了,还是因为沈矜官位越做越好,你屈从于长房,下场就跟沈绰一样,吃穿是不愁,但是一辈子碌碌无为,可沈矜算是真正光耀门楣,太子之师,未来皇帝的班底,连长房都开始频频示好。
“你们年轻人爱俏,这皮子给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
“老太太说这种话我就不爱听了,您看着哪里老了,比我们年轻人的精神头还要好。”
云梦也凑趣儿,“娘说的对,祖母可年轻了。”
老太太颇喜欢这个孙女儿,指着云梦对徐湘湘道:“这云丫头的小嘴儿真是跟抹了蜜一般,她爹爹常常跟我说都不知道怎么爱她才好。”
“是吧。”
随意闲聊几句,陆氏提起沈持的妻子秦氏的怀相,“稳婆说是不错,她娘这几日过去了,咱们明儿也过去瞧瞧。”
虽然沈矜和沈持兄弟都没有分家,但是沈持因为有另外的府邸,陆氏管的也少多了,而且大房有三个孙子,还有长子,这就够她操心的了。
徐湘湘一听,连忙点头,“我做了一件百衲衣,到时候让侄儿穿。明儿把阳哥儿也带过去,阳哥儿想跟她叔叔学武呢。”
其实是因为阳哥儿少年英才,秦氏曾经说过,希望自己生个孩子能跟阳哥儿一样聪明,所以徐湘湘才有此一说,陆氏也暗赞儿媳妇有心了。
这话跟阳哥儿说了,阳哥儿能跟去叔叔家玩也极高兴,闹着要把自己的宝剑戴上,这方宝剑还是远在湖广的外祖父送来的,听说是去武当山玩,跟道长要来的一把绝世好剑。
徐湘湘嘱咐道:“戴上别抽出来,万一刺到人就不好了。”
沈矜在旁冷冷道:“都没有开封的,还怕刺到人了,你们母子俩要不要太夸张。”
他这么一说就被徐湘湘打了一下,沈矜也和她打闹起来,阳哥儿则是看热闹,徐湘湘发现儿子在看热闹才停下来。
“儿子,你看什么呢?”
“看你俩闹腾。”阳哥儿摸摸下巴,“要是外边的人知道我爹原来在家是这样,肯定下巴都要惊掉。”
“这傻儿子。”
平日里他学业很辛苦,徐湘湘不会真的把孩子跟关什么一样,经常会逗他们玩,这样孩子对家庭才会更向往,活着也更开心。
这天去沈持家,沈矜夫妻带着阳哥儿和云梦过去,蕴哥儿就留下读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徐湘湘通常是谁有空带谁,之前一直都带蕴哥儿出去,现在蕴哥儿还是读书要紧。
小儿子扑在徐湘湘怀里闹,徐湘湘点了点小儿子的额头:“你前几天刚跟着你爹爹去爬山了,你哥哥也没去啊,现在要好好读书,听话,娘跟你带好吃的回来。”
蕴哥儿只是想跟母亲撒娇,但还是懂事听话的,说了要吃芙蓉楼的糕点,就乖乖去读书了。
“走吧,别耽搁了。”沈矜催促。
这人,现在越来越露出本性来了,刚成亲的时候还装弟弟,现在整个一大老爷们了。
男子们则骑马,这点上,沈矜不会纵容儿子阳哥儿,但是选的温顺的小马,身边的护卫亦选的武功非常之人。
显然阳哥儿骑马是很得意的,他们家从来不会让他死读书,因为死读书是无用的,在官场上,死读书的人没几个能真的成大材的。
就像沈矜自学做火器,还会蛮族语言,甚至还养花养的极好,得了个什么花大人的雅号,这些即便是不做官都能让他活的很好的。
到了沈持府上,沈持正和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较量,二人从下打到上,招招精彩,男人们看的目不转睛,秦氏则拉着徐湘湘和陆氏进去。
“这是魏虎将军的那位,功夫极好,和相公关系也很好。”
魏虎将军去前线时,有一回受伤,在当地和一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但家里已经有妻儿,那女子又不肯委屈做妾,便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过,去年听说找到母子俩了,他娘死了,魏虎看着可怜便跟魏夫人商量,魏夫人虽然很气,但是想来当初若是这女子不救她丈夫,魏家也不会这样,但这孩子肖母,生的好看,悟性极高,魏夫人心中又嫉妒,闹的鸡犬不宁。
陆氏暗叹一声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