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和他的一位同窗一起来的,身边带了几个伺候的人,几个孩子都是在湖广长大的,看到舅舅来了,高兴极了,围着喊舅舅。
“广儿,湖广匪患如何了?”
徐广不在意道:“也没什么,已经被剿灭了,我们湖广用了不少壮士就打出去了。”
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看来这个匪患不算大,只听徐广又道:“钟大人文韬武略极是不错,若没有他在,我们也不会这么自在。这次我们举子来,钟大人还跟我们说了好些话。”
徐广是跟着湖广举子一同来的,湖广会馆听说也安排了住宿,只是他姐姐在这里,住姐姐家里总比住会馆好。
钟勉便是皇上的人,看来皇上算是彻底占了湖广了。
这次徐广来带了不少土产来,又特意跟老太太和太太请安,老太太太太各有赏赐,还别说徐广真的长大了挺多,他会主动问:“姐,你们家老太太看起来好像淡淡的,你在他家没吃过什么排头吧?”
徐湘湘连忙摇头:“没有,你姐夫现在才接她老人家过来,我才和她们一处,以前一直都外放,你也不要在意她如何,反正有你姐我在呢。”
这他倒是感受到了,沈家的下人待他这个亲戚看的出来的热情,并非敷衍。
“广儿,你如今是越发俊朗了。”看着弟弟长身玉立,徐湘湘忍不住道。
徐广不好意思,“姐,你说什么呢。哦,对了,我有个同窗叫郁天骄,他同我关系一向不错,能不能也让他过来同我一起。”
见他这般局促,徐湘湘大气道:“你的朋友不就是姐姐的朋友吗?这有什么好说的。”
有姐姐这句话徐广就放心了,他跟徐湘湘道:“天骄学问非常之好,比我小好几岁就中了举人了。”
看弟弟这个样子似乎是刚交上的朋友,但是非常推崇,再等她见到郁天骄才知道传言不假,只不过这个人怕是吧她那个傻弟弟都骗过了。
“郁公子不若住西厢房吧。”她对梅花使了个眼色,梅花疑惑,明明方才小姐准备的是东厢房,现在却说西厢,但西厢可是客房,准备起来也得当。
她则继续和郁天骄聊天,“听闻公子口音,不似湖广之人?”
郁天骄!骄笑道:“原籍西北,父母双亡,故而跟着叔父过来讨生活。”
徐湘湘一边应声,一边看徐广的反应,徐广看起来对郁天骄的家庭也是不了解,想她们先前在湖广时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
但徐湘湘一贯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看起来就真的跟对待弟弟的同窗一样,还跟徐广道:“你姐夫下午才回来,你要温书就先去。”
知道徐广肯定有不少问题要请教沈矜,故而有此一说。
徐广便带着郁天骄先回房了。
没想到沈矜也是带着人回来的,还左拥右抱的,左边是卢修,右边则是杨泽,这三人同他们家都是通家之好,徐湘湘倒也不必再避讳。
沈矜喜着当着这俩人的面隼戳耍澳镒樱移锷涞昧送访!
果然看周围俩人的脸色迅速黑了下去,卢修一向不客气,“沈兄素日羸弱,不曾想今日却如吃了大力丸一般,也不知道是何故?”
还是杨泽厚道:“沈兄以前骑射在书院就一直是头名。”
这二人身高和沈矜差不多,甚至卢修还稍微高点,体型更不必说,卢修非常魁梧,杨泽看起来敦厚,也是体型大,唯独沈矜清瘦的很。
徐湘湘笑道:“还真的是出乎意料,那这样吧,既然来也来了,我就让人备点小菜,你们好好说话。”
“还是嫂夫人懂。”卢修笑。
这三人说起来原本也都是为了做大皇子的师傅去的,只不过竞争者是沈矜,卢修和杨泽想起来曾经被沈矜碾压的痛苦,其实就有点瑟瑟发抖了。
以前沈矜略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娶妻之后倒是一切正常,若非是沈矜孩子都生了几个,卢修都还是相信他是有龙阳之好的,以前在书院的时候,明明大家都是穿同一件书院做的衣衫出门,就沈矜得到男人和女人的注目最多。
等菜上齐了,沈矜提起酒杯道:“来,这是去年新酿的酒,你们尝尝?”
三人举杯喝了,卢修颇有些欲言又止,原本他有些话是想私底下对沈矜说的,但是杨泽也要跟着过来,他倒是不方便说了,只好说起其他,“依我看,这次约莫是在你和杨兄之间选了,我是没戏了。”
沈矜指了指自己:“我!我才是最没戏的,我现在去也不过是因为长房的小相爷点了我而已,我到底资历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