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什么乱!
一老一小就着这个问题,你一句,我一句,一聊就是好一会,直到老人喊困,想睡会才结束。fangzexs
梁旗看着他爸熟练的给外婆褪下外套,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才不得不确定,刚刚外婆就是随口那么一句,根本不是帮他。
而他,似乎也错失了最佳机会。
事,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许老太歇下了,可身边却离不了人,梁父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守在床边。
许老大从刚刚就没敢出声,这会更是不敢,不过眼力见还是有,妹夫一落座,他就把放在正中央的火盆给挪了过来。
“可以了。”
梁父在火盆距离自己六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喊了停,“就放那吧,离床太近,不安全。”
许老大低低的诶了一声,停下动作。
“哥”
梁父等人跟着落了座才压低声音开口,“娘说不舒服,那肯定就是不舒服,你要是手头紧,没钱带她去看病,你就去水口村找我啊。”
许老大哪敢反驳,五十多岁的人了,低着头像极了犯错的孩子,只敢嗯,不敢说话。
“娘前头上我那去的时候,还拄着拐杖自己走呢,你看看现在?!”梁父一想到好好的老人一下就被抽走了精神气,心里是真难受!
“红军,哥错了,哥真的错了。”
许老大不是不孝,他就是愚昧。
他总觉得老人到了这个年纪,有病有痛的是常事,身体暖和,能吃能睡,问题应该就不大。
可谁知道,许老太这次是邪风入体,染了风寒。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头疼脑热,可被他拖久了之后就病情加重,伤及阳气了。
梁父有脾气,可对方毕竟还是为大,他忍了忍,才又板着脸问,“那卫生室的医生怎么说?”
许老大不敢瞒,一五一十的交代起来,“久病不愈,伤及内体,给打了针,又捡了药。”
他说着,忙从口袋里把药掏出来,一个个纸包里装着小丸子。
梁父接过纸包都不敢打开,微眯着眼盯着上头的字看。
那医生也不知道行不行,写个字,比他没读完小学的儿子的字还丑,一行字就只认出几个。
他看得吃力,干脆转头给了一旁的儿子,“你看看这药能行嘛?”
他看?
梁旗不免有些无奈。
他又不是医生,哪看得懂药。
不过还不能拒绝。
药包到手,他仔细查看起来,有先前流感时,陶姜给大人开的阿司匹林,还有化痰止咳的甘草片。
“外婆有发热和咳嗽嘛?”
他不解问着,眼睛止不住偏头往床上人看去。
先前外婆抓他手的时候,体温挺正常的啊,而且说话除了有气无力外,也没咳嗽不是。
许老大越发心虚,“发热是有的,下午到晚上的时候。咳嗽药是那医生给开的,我问他为什么开这个,他就说你外婆说话是喘的,有点上不来气,可能是身体里有痰。”
喘嘛?
梁旗想起自己跑起来时喘不上气的状态,跟外婆这个明显有很大区别啊。
他捏着药,欲言又止的看向他爸。
“怎么了?”这下轮到梁父不懂了。
梁旗清了下嗓子,缓缓开口,“我想去接陶姜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