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行睿想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人和人的缘分也真是难说。
……
封长语醒来之后就看到周寒墨坐在床边。
她握住了他的手,“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小时。”
“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今天还有时间,我带你去研究所那边做个全面的检查好不好?”
封长语立刻警觉的看着他,“你想伤害宝宝?”
“我在你睡着的时候给禇行睿打了个电话,把你之前的检测报告都发给他了。他推荐我们去研究所那边具体再做个检查。研究所研究的都是一些少数的病症,技术也比其他地方全面,说不定可以保全你和宝宝。”
封长语的重点却是他打电话给了禇行睿,收紧了握住他手的手,“你可以不用这么做的。我宁愿我和宝宝遇到危险,也不能看你向他们低头。”
“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和睿睿是朋友,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了。这件事如果他能帮他不会不帮。”
“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他们两个的名字不像,我总是忘了他们是双胞胎,形影不离。”
周寒墨拍了拍她的背,“起来洗漱,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提前准备。”
封长语点了点头。
进入洗手间关上门之后,她才把自己心里的心疼表露出来。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他可以他会一辈子都不敢主动跟他们联系。
为了她和宝宝,他却没有任何犹豫的给禇行睿打电话了。
而她宁愿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得到他这样的重视。
封长语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一直到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了,她才连忙将眼泪擦干,匆匆的洗漱,把自己打理得稍微没有那么憔悴之后才出了门。
一直到两人坐到车上,封长语突然开口道:“寒墨,对不起。”
“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别轻易说这三个字。”
“如果我的身体争气一点,你就能以更体面的方式出现在霍家人面前,更不需要想方设法跟他们搭上关系。”
“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禇行睿和我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我是暗恋他妹妹的人的关系。除了这个关系之外,我们也认识了十几年,可以说是特别的朋友。如果没有他的默许,这些年我根本不会出现在安安的身边。他对我的感情和安安对我的是差不多的,我们就是单纯的朋友。我相信在你过去的生活里也会存在着这样并没有多少联系,确实会真心愿意帮助你的朋友。”
“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跟安安的关系。刚才跟禇行睿通过电话之后,我才真正的确定了这一点。以后的时光里,你不需要把宝贵的精力放在我和安安是什么关系的事情上。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过。”
“我以后再也不会犯傻了。”封长语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无法自控的情绪,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愧疚。
“以后你要是有疑惑直接来问我就好,不用纠结更不用害怕。”
封长语偏头看向窗外,声音很轻的说道:“在认识你之前,我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想要一个男人像父亲一样宠着我爱我,我只要享受就好,不愿意付出。因为生孩子太疼了,也一直没有计划过生命里要出现一个孩子。认识你之后,一切都变了。甚至愿意为了让你有个孩子拿我的生命去做赌注,哪怕不要命了,也想为你是把宝宝生下来。”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义无反顾。我们还年轻,以后有宝宝的机会还多着呢。如果没有你了,我们的宝宝也只是另一个我。”
封长语从未尝过这一点。
她的生活和过去的经历终究是太过顺遂,想问题的时候总是过于天真。
更习惯性的把很多艰难都给忽略掉了。
她没有经历过艰难,对于艰难和困苦的想象力也只是片面和浅薄的。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有钱,很多事都可以解决。
然而,周寒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就在她面前。
她却选择视而不见他曾经的痛苦。
她不免有些害怕,过往的她究竟有多爱他?
她的爱里有多少的自以为是?
有多少是她的以为?
他们从相识相爱到结婚,她究竟有多了解他?
他说的话她又听进去了几分?
她一次又一次的质问他与霍以安之间的关系对他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这些都成了无解的命题,在她的心里不断的漂浮旋转。
封长语看着他的侧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不断后退的街景,眼神有些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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