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墨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手里还握着一杯酒。
眼神不知道是看向窗外还是看向哪里。
一双深邃的眼眸就像两口井,带着一种致幻的魔力。
他不擅长面对感情的事,同样不擅长应付情绪化的女人。
尤其是怀着孕的女人。
他无论怎么哄,总是哄不到点子上。
封长语的难过、挣扎,他都不能体会。
周寒墨瞬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没有得到多少爱,所以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周寒墨不确定。
封长语也不给他确定的机会,她自从怀孕之后时而跟他很亲近,时而又将他推拒得很远。
他背着她咨询过医生,医生说是她怀孕之后没有安全感造成的。
他推拒了大部分的工作,陪在她身边。
她依旧不高兴,依旧把自己缩在别墅里,连门都很少出。
这几天更是开始不吃饭了。
今天还学会跟她的家人说谎了。
周寒墨原先不知道。
封夫人打电话过来,急切地问他封长语的情况时,他才知道她对她的家人说了谎。
而她的母亲不分青红皂白便是责骂。
周寒墨沉默地听着,放下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封长宁的电话。
封长宁的分寸把握得很好。
周寒墨想到这里,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放下酒杯,他转身出了书房,走到主卧,敲了敲门。
“长语,在吗?我想跟你谈谈。”
“不在。”封长语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周寒墨一脑袋黑线。
他试着拧了拧门锁,发现可以拧开,便推门进去了。
封长语已经换了丝质的睡袍,正坐在床上看着黑屏的电视。
周寒墨走到床边,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坐了下来,“气消了吗?”
“你知道我生气?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知道你生气,但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要是不说,我下一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封长语将目光放到他的脸上,“你很难受?”
“嗯。”
“为了我,还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
“在我这里没有区别,你和没出世的宝宝都是我的家人。”
封长语偏过头,“我不想听这么宽泛的答案。寒墨,你爱我吗?”
“爱。”
“跟安安比呢?”
周寒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跟她比?”
“她是你爱过的第一个女人。我想知道是她好还是我好。”
“我不会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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