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相对而言,还是正经航班最安全。但遇上了旅游高峰期,在心血来潮的情况下,不想耽搁时间,又不想被媒体打扰,索性直接用私人飞机。
地点是迪拜的棕榈岛。
一半海水一般沙漠的城市里,奇幻的建筑和勾引着人味蕾的美食都在这儿。岛上坐落着亚特兰蒂斯这家酒店,依照失落的古国建造,从大堂进去,玻璃观光墙外是仿造的古老沉船、古建筑的遗迹和成千上万的热带鱼。
顾娆和沈良州在岛上折腾了一天,冲浪、潜水,爬尼普顿神殿塔,最后安安静静看了一场海豚表演。
顾娆单手支颐,一天下来有些累。
沈良州去拿东西,还没回来。一个年轻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热情地说了句什么。
顾娆在困倦中惊醒,没听清。
她正想问,就被沈良州揽进怀里,他单手抱着她,冷淡地对对面的人说出一串流利的语言。
小语种,和阿拉伯语有些类似。
顾娆会得语言不少,不过也没到无所不知的程度。她只看到对面那人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双手合十,似乎在道歉,然后落荒而逃。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
“没事。”沈良州不太在意,耐不住她磨,他才回到,“我说你是我的妻子。”
顾娆将信将疑。
最后她还是感慨了一句,“你居然连小语种都不放过。”
她以为自己的语言天赋已经很逆天了,几个语种几乎一项不落,同龄人少见。结果今天发现,他这才是逆天。
“你可以理解为,闲着没事。”沈良州不以为意。
他这下确信她听不懂了,毕竟刚刚不太高兴,他有点口不择言。
他说,小心点,别碰到她怀着的宝宝。
要是让顾娆知道了,她可能想打人。
-
傍暮时分,回了亚特兰蒂斯。
房间内有360度观光玻璃,视野开阔,可以看到碧蓝海底下的鱼群,甚至有鲨鱼。置身海底的感觉让人身心放松,顾娆洗完澡,就瘫在了床上。
她在床上没形象地滚来滚去,最后视线落在了穿着浴袍出来的沈良州身上。
她隐隐能看到他身上的线条。
顾娆心底一动,直接起了身,轻巧一扑。她勾着他的脖颈,挂在了他的身上。
沈良州揽住了她的腰,怕她掉下去。
“想做什么?”他眉梢一挑,半笑不笑地凝视着她。
顾娆双腿缠着他健硕的腰,柔若无骨地趴在他耳边,声音媚得让人酥了半边骨头,“我想睡了你呀。”
然后她抬头,盯了他半晌,突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哥哥一点都不主动,那只好娆娆自己主动了。”
“别胡闹,先下来。”沈良州唇角抻了抻,难忍笑意。
他有点受不住她这委屈的模样和软下来的声音,即便知道是假意的。
顾娆不为所动,自顾自地说道,“哥哥不愿做的事,不如就由娆娆来做好了。”
她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微微上挑的眸子含娇带媚,勾着万种风情,微凉的指尖从他浴袍的领口滑过去,“没关系的,娆娆一点都不委屈。”
要炸。
他的理智和自制力所剩无几。
“你又跟谁学的?”沈良州没奈何地笑了笑,对她心血来潮的一出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嗓音微不可察地变了调。
“没有谁啊。”顾娆轻笑了声。
“自学成才?”沈良州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微暗的眸子锁住她,“不过很有用,我觉得我……”
回绝不了。
顾娆以为他还打算回绝第三次,仿照着他往日的动作,勾了下他的下巴。
“有本事,你就把我点燃,在这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娆开始后悔。她觉得今晚自己一定是吃错了药,才敢招惹沈良州。她一直觉得他虽然看着冷淡,但对自己还是温柔又贴心。
然后他现在就颠覆了她的印象。
他简直禽、兽啊。
她一手支撑着,身体紧紧地挤着面前的玻璃,微弓着的身体刚要直起来,就被他掐着腰身按下去。
面前的玻璃上映出两个人的虚影,玻璃外是深海美景。湛蓝色的海水里,成千上万五颜六色的鱼在珊瑚丛里酣睡,在她眼前游弋。
顾娆片刻的失了神,眸色有些迷离,然后纤细的腰身就被他掐着狠狠地箍到身上。
“疼。”她的声音沾上了哭腔,被撞得眼泪掉了下来,“你,你变态吧你……”
话都快卡在嗓子里了,只有肖似呜咽的嗓音一个劲儿地往外溢出,分不清是疼得还是气得,她浑身直发抖。
“知道该想什么吗?”沈良州的嗓音微哑,勾着点儿不自知的意味,“想我,娆娆。”
他咬着字,一字一顿,“你只能想我。”
要疯了。
她的吐息在冰凉的玻璃上,媚意栖在沉而宣妍的面骨上,清艳的容颜在玻璃上模糊、现形,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