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呓菲歪着脑袋笑眯眯盯着袁金城,袁金城看着抵在自己嘴唇边的红酒杯,本想推开,但转念一想,还是喝了一口。
许呓菲看到袁金城喝了红酒,立即喜笑颜开的将红酒杯放在餐桌上,脸颊浮上一抹绯红,闭上了眼睛,唇瓣微微张开。
袁金城凑上许呓菲的脸,将嘴里的红酒给许呓菲喂了进去。
许呓菲将红酒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脸上开心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丝夸张的激动,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变成了跪着的姿势,兴奋的对袁金城说:“老公,我还要,我还要!”
袁金城也没拒绝,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着许呓菲。
坐在袁金城右边的许呓雨独自喝着红酒,并没有吃菜,而是在剥大虾,将整盘大虾剥去了壳,放在袁金城面前,说:“金城哥,快吃虾,我给你剥的。”
袁金城扭头看了许呓雨一眼,笑了笑对她说:“小雨,你自己吃就行。”
说着,袁金城将面前剥好的大虾推回到许呓雨的面前。
许呓雨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立即低下了头,吧嗒一声,一颗泪珠落在了桌面上,脸上委屈的表情蔓延在整张小脸上。
最后,三人喝了两瓶红酒,餐桌上的菜被袁金城吃了一半,姐妹俩却是没怎么吃。
吃完后,许呓雨主动将碗筷收拾了出去,在厨房里洗起了碗。
袁金城疑惑的问了一句许呓菲,说:“小菲,小雨怎么自己洗碗,别墅里没有佣人么?”
许呓菲立即回答道:“老公,这栋别墅原本是我大姐许呓娇的,后来我大姐去了国外,小雨从乡下回来,就住进了这栋别墅,我给小雨安排了一些佣人,小雨没要。”
袁金城一愣说:“这栋别墅,只有小雨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小雨从小就胆小,我妈为了锻炼她,就把她送去了乡下,在乡下村子里,她也是自己住一个房子的,你看,小雨都习惯一个人住了呢。” 许呓雨嬉笑着说道。
听到她的话,袁金城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叹,这个许呓菲教育孩子的方式,还是真是够奇葩的。
但袁金城能感觉到,许呓雨现在依旧是胆小的,而且也是缺乏安全感的。
此时许呓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对袁金城说:“金城哥,咱去地下迷宫玩吧。”
“嗯,好。”袁金城应着,站起了身子。
随后,三人走出了客厅门口,来到了别墅东侧墙根下,姐妹二人打开了一个水泥盖板,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袁金城往下瞅了一眼,发现下面有一层层的台阶,便问了一句:“这是地宫的入口么?”
许呓菲嗯了一声,说:“老公,咱下去吧。”
许呓雨走在了前面,说:“金城哥,里面灯很暗,小心点呀。”
说着,许呓雨抬脚走了下去。
许呓菲拉着袁金城的胳膊,跟在了许呓雨的后面。
往下的石阶很长,而且越往下走,温度越低,走了几分钟后,三人来到了平地。
前面是一个圆形的空间,看上去仿似一个山洞,洞壁上,挂着几盏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洞壁下,有三个黑色小门,袁金城问了一句:“门里面是什么?”
许呓菲笑嘻嘻说:“老公,里面当然是好玩的迷宫呀,也叫冒险屋,我们叫它缘分屋。”
旁边的许呓雨接上话茬,说:“金城哥,咱们三个分别从这三个门进去,走到最后,你可能会遇到我姐,也可能会遇到我,也可能咱们三个会遇到一起。”
袁金城哦了一声,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好玩的?”
“老公,进去就知道了。” 许呓菲说了一句,径直遇到了左边的小门,打开后走了进去。
许呓雨看到姐姐进入了左边小门,立即抱住袁金城胳膊,说:“金城哥,你选哪个门?希望我在里面会遇到你,嘿嘿…”
“小雨,你选吧。” 袁金城说了一句。
“金城哥,你去中间的门吧,进去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许呓雨说着,打开了右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袁金城此时心里也涌出一阵的好奇,便打开了中间的黑色小门,抬脚走了进去。
一阵寒气迎面吹来,袁金城打了一个冷颤,前面是一条很窄的通道,仿佛是天然形成,地面是沙土,还长着一些枯萎的杂草。
隔十几米,通道顶端会有一盏灯,以至于通道不会太暗。
袁金城抬脚往前走去,走了几十米之后,前面出现一个分叉口,袁金城随便选了一条,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前面的通道越来越宽阔,同时,袁金城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药草味,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袁金城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些。
袁金城掏出手机,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手机没有信号,电量还剩一半。
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袁金城突然感到了一丝隐隐的恐惧袭上心头,转过身,望向身后,发现通道里漆黑一片,灯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稳了稳心神,袁金城转回过身,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
看着眼前的景象,袁金城心里一阵的惊颤,地下竟然有树林??
前面的树林里面黑乎乎一片,袁金城停住了脚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就在此时,树林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袁金城立即绷紧了神经,眼睛瞪大,身子下意识往旁边移了过去,贴在了墙壁上。
过了几秒后,一个人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人影低着头,上身白色吊带,下身黑色短裤,腰身纤细,亭亭玉立。
是许呓菲。
袁金城悬着的心立即放松了下来,说了一句:“小菲,想不到这么快咱俩就遇见了。”
但下一秒,袁金城看到走过来的人影抬起了头,是许呓菲,不过,许呓菲此时脸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脸上一道道的伤疤仿佛是被刀砍过一样,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