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客正是舒和珺。
师兄看到申珏,漫不经心地打了声招呼,“师弟,你来了。”
申珏看着上方的
人,神情有些凝重,“这是……”
“师父在试试你那丑媳妇,看他够不够格嫁给你。”师兄平时总是在笑,今日并没有笑,“现在看来,我们师父还可能打不过你的丑媳妇,你那丑媳妇都没怎么还手,一直在避让,毕竟是上古神鸟啊,大鹏鸟果然不一般。”
“大鹏鸟?”申珏转头看向师兄。
师兄看见申珏眼中的惊愕,愣了一下,“你不知道他的原形吗?”
不知。
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会知道当今天君的原形,也没人主动跟他说,舒和珺自己也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对方是大鹏鸟。
“天下唯一的一只大鹏鸟。”师兄说。
申珏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默默不是吗?而且真的是大鹏鸟吗?我见过他的羽毛,前白后黑,根本不像书中所写的大鹏鸟。”
“写书的人可见过真正的大鹏鸟?这位天君陛下神秘得很,从不见外人。至于默默,默默不是大鹏鸟,是白鸾,也算很稀少的一种鸟了。”
他们二人说话间,上方的战斗已经结束,赤炎老祖先飘了下来,舒和珺跟在后面。他落地后,就恭恭敬敬给赤炎老祖行了个礼。
“小辈见过老祖。”
赤炎老祖咳了一声,“天君无须客气,直接叫我名讳便是。”
舒和珺失笑,“那小辈怎敢?”
一旁的师兄开了口,“小辈?也当不得小辈吧?天君今年贵庚?怕是比我师父小不了多少吧?”
申珏还没见过师兄说话那么夹枪带棒,都愣了一下。
舒和珺直起身,微微一笑,“还是小上不少的。”他又对师兄行了个礼,“和珺见过师兄。”
“师兄?我可当不得这句师兄。”师兄眼神里全是审视,“对了,天君深夜前来扰人清梦,所为何故?”
舒和珺闻言,无言看了申珏一眼,那一眼真够缠绵的,看得旁边的赤炎老祖和师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赤炎老祖沉吟道:“是啊,天君如果是想接默默走,大可天明再来,此时孩子在睡觉,叫醒恐怕会哭。”
“我不接默默走,我是……”舒和珺顿了一下,随后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盆昙花,“因为开花了,我想让阿珏看看这花,没想到惊扰了老祖和师兄,是我思虑不周了。”
纯白色的昙花在月色的沐浴下,泛着朦胧的光,清幽馥香。
……
第二日。
“嚯,真够浪漫的,深夜前来送昙花,我看只是借口……”师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见旁边的人没说话,忍不住伸手在对方的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师弟,你走什么神啊!”
申珏猛地回过神,他看向一脸怒意的师兄,顿了顿才说:“师兄为何那么生气?”
“我……我哪有生气。”师兄哼了一声,“师父才是最生气的那个,你昨日没看到那位天君叫师父一声师父的时候,师父脸都黑了。”
舒和珺暂时在液迦云山住下了,毕竟来者是客,此时他和赤炎老祖下棋去了,默默旁观,所以他们这两师兄弟才有时间在这里闲聊。
说是闲聊,说话的人基本只有师兄。
“对了,那昙花呢?”师兄又说。
申珏说:“在默默房里。”
师兄闻言,脸色好看了一些。申珏不懂他为何突然那么生气,明明默默来的时候,他还笑。可是师兄的怒气没能维持几日,很快他就能和舒和珺谈笑风生了,原因无他,因为舒和珺陪他下棋。
申珏因为嫌弃自家师父和师兄的棋术,不爱跟他们下棋,而这两个人还互相嫌弃,舒和珺来了之后,早上陪赤炎老祖下棋,下午陪师兄下棋,到了夜里,赤炎老祖还要跟舒和珺下棋,师兄旁观,导致他来了半个月,真正跟申珏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也是这半个月,申珏发现自己师父对舒和珺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叫天君,而是一口一个“小舒”,仿佛真把舒和珺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小辈。
半个月过后,那两位对下棋的热情度终于减少了许多,申珏眼前便多了一个人。那人晃得他烦。
“你今日不用去下棋吗?”申珏冷声道。
舒和珺轻轻眨了下眼,走到申珏旁边,“阿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