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生莫不是哪位大官的子嗣?她……竟然……”
众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起之前自己有没有哪里得罪过先生?
李村长声音都跟着颤抖:“那……那…那是自然,既然是献给陛下的,那就都带走吧!”
虽然他也很不舍,但谁敢跟陛下抢东西?
“那倒不必,我就带几套回去就好,只不过这些书……我只怕是都要带回去才行。”周勃面露难色。
这些书上的记载的知识每一样都是神迹,对于陛下来说就算是动用千军万马也要抢来的。
他也是为了村民们考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
“这……”李村长咬了咬牙还是忍疼答应了下来。
“不行!这是先生送给我们的,我还没看过呢。”李狗儿上去就抱住自己得书,紧紧的抱着,似乎谁敢和他抢就要咬人的架势。
“你这混账东西……这可都是陛下要的,你有几个脑袋敢和陛下抢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松开。”李村长吓得不轻,提起木棍就要抽打李狗儿。
李狗儿生生挨了几棍,疼的冷汗直流却还是不肯松手,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老人家算了算了!不如这样,我传信给朝中问问能否派几位学者过来抄写如何?”曹参见孩子们的态度有些心疼,便想了这个折中的主意。
给陛下传信他是几个胆子都不敢的,好在萧何已经当官,想必他在咸阳找几个会写字的夫子总能做到吧?
“真的?这个主意好,草民才疏学浅,勉强能懂几个字,不过让草民也帮忙抄写如何?”李村长眼睛一亮提议道。
两百多本书就算能抄写一本也足够孙儿学上个把年,他也不求孙儿能成什么大官,只要像他一样识几个字就心满意足了。
“也好!这么多书老人家一人抄不完,我这就给萧大人去信,还麻烦老人家把那个学堂借我们用上几日。”周勃点点头说道。
“可以可以!草民这就带几位贵人过去。”李村长忙不迭的点头,带着周勃几人前往学堂住下。
接下来的几日大家都忙着抄书,就连县令也派人过来帮忙,足足凑了十多人,大家手都快抄断了,可谁都没喊累,反倒是越写越兴奋,跟吃了兴奋剂一般。
萧何在咸阳收到消息在民间找了很多识字的读书人打算送到西汉村,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先去请示了陛下。
毕竟小姐那脑子里的东西可都是珍宝,他也怕流传出去到时候陛下震怒。
当纸张和炭笔出现在嬴政的龙案上时,嬴政大惊,一连指了一百名朝中文臣全部派往西汉庄抄书,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蒙毅。
攸县。
路漫漫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到达攸县县城中,因为是后半夜他们也没着急去找符申。
把房车停在郊外,路漫漫正和黄石公讨论活字印刷和造纸术。
“哈欠~”路漫漫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
“阿姐!您在西汉庄就不曾好好休息,要不还是由我陪着师傅吧?”韩信心疼的拿了件披风盖在路漫漫身上。
阿姐也是人,这般熬下去还不把身子熬坏了?
在来的路上路漫漫便让韩信拜了黄石公为师,一开始韩信各种不愿。
但路漫漫却说她比韩信大一些,如果韩信愿意,自己可以收他为弟弟。
这样他们两人也同样可以生活在一起,韩信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给黄石公行了拜师礼,敬了茶。
“阿信!你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和远儿去休息了吗?远儿呢?”路漫漫抬头看着韩信。
眼周那圈青色显得格外显眼,让韩信更加心疼。
“远弟正睡着呢,我实在放心不下阿姐,就过来看看。
正巧这两样我都会,要不还是让我陪着师傅研究吧?”韩信柔声道。
“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熬夜,乖!快些去休息,等明日换你来可好?”路漫漫温柔一笑,抬头去揉韩信的头。
“哎呀行了行了!老夫不用你们陪着,都赶紧给我回去睡觉去,老夫也要睡了。”黄石公翻了个白眼,有些受不住他们这副姐弟情深的戏码。
虽然很不舍这些东西,但也不好意思在让他们两个小辈陪着自己。
反正日子还长,他早已做好决定,不把先生脑子里的东西榨干他才不会去见那个暴君。
听到黄石公松口,韩信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二楼,眨眼间空气中只留下路漫漫的声音:“前辈!你的房间在最里面左手第一间,别走错了。”
黄石公见他们逃的这么快,脸一黑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刻好的木块抱在怀里上了二楼休息。
只是路漫漫也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期间韩信、路修远、黄石公没事就上来看看。
生怕她这一觉就睡过去。
再次睁眼就是来到攸县的第三天正午。
路漫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气色也终于恢复正常,洗漱过后穿上衣服走在楼梯上,黄石公的模板已经完成。
看他一个老头子高兴的原地又蹦又跳,像个小孩子一般,路漫漫也不禁感觉好笑。
“黄前辈这是刻完了?”路漫漫打趣道。
黄石公等人听到声音齐齐抬头,路修远第一时间冲上来抱住路漫漫的大腿:“阿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和二哥了。”
“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感觉我像是睡了很久……”路漫漫有些尴尬,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现在也不过才正午吧?
“阿姐睡了一天一夜啊!我还以为阿姐……”路修远满脸惊恐,因为他的祖父就是这样没的,所以他就很怕阿姐也会像祖父一样。
一天一夜??
我睡了一天一夜??
路漫漫诧异的看向黄石公个韩信,得到确切的肯定,路漫漫抬手扶额。
看来自己真的是太累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许是前几日太过疲累,这才多睡了些时间,你们不必担忧。”路漫漫蹲下身将路修远抱起,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