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生活所迫罢了！”

“不过，从你这里买了东西，当真没有问题吗？”顾九清煞有其事的问道。

“我们这可是正规经营的摊子，保准童叟无欺！若是我敢有半点的不公，便会立刻受到巡司的惩罚！二位大可放心，全天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比这里还要公平的市场了！”小贩一脸正气的道。

“巡司的惩罚很可怕吗？”顾九清随口道。

“相当的可怕！轻者驱逐出境，重者当场击杀！”小贩沉声道。

“驱逐出境？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要紧的惩罚。”顾九清疑惑道。

“二位非我鬼市中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驱逐出境，那就等同于彻底消失了！”小贩道。

“为什么？”

“在这鬼市的外面，有一处寂静森林！进入其中的人，不能发出一丝异动！否则，便会立刻被里面的凶神所杀！

反正驱逐出去的人，就没见得再回来过！可怕的很！”小贩一脸惊恐的道。

“那这跟当场击杀有什么区别？”顾九清的话，倒是把他给问住了。

“额……或许，进入寂静森林，还能有点活路？”小贩道，“不然那可怕森林的传说，又是怎么来的呢？”

“或许是以讹传讹的呢！毕竟谁也没亲眼见过！”顾九清道，“就跟传闻有鬼一样，人人都怕鬼，谁也不曾亲眼见过。”

闻言，小贩却是露出了诡异的笑。

顾九清瞬间戒备，就听小贩阴测测的道：“你猜，这里为什么叫鬼市？”

顾九清，“……难道你是……”

“哦，我不是。”小贩道，“但是这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可未必都来自于阳界。只不过，

为了统一管理，所有族类进入此处，都要化作人形。你甚至不知道，刚才跟你擦肩而过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顾九清，“……”

曾经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但是近来三观被摧毁重铸了太多次，以至于听他这么说，她竟然下意识的相信了。

大约是看顾九清脸色太僵硬，小贩呵呵笑道：“客官莫要被我给吓到！这鬼市之中有规则约束的，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架斗殴，否则，也会被驱逐出境的！所以，就算它们有心害你，只要你不离开鬼市，便是安全的。二位可有什么想要的？”

顾九清摇了摇头道：“刚才我看到有人买了你的东西，眨眼就不见了。”

“那是因为他们离开了啊！买了东西之后，想离开随时就可以离开的！”小贩道，“二位不妨也买一样东西试试，我可以为你们指一条明路！”

他倒是一脸诚恳的样子，顾九清吃过那老头的亏，可是不敢轻易相信他。

她略一思索，当即便问道：“你这里的东西，要用什么交换？”

“寿命！”

顾九清，“……你这交换方式，倒是新颖。”

“旁的都是身外之物，而我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活着。”小贩道，“二位不妨试一试吧！这个不贵，也才区区一月的寿命而已！”

“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