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确定,那一秒是不是看向她的。
钟情喜欢林青峰,喜欢到仅看一眼就觉满足,心跳短暂停滞后,涌来潮水般的枝蔓。
她和林青峰不同级,他长相儒雅帅气,成绩优良,高一时他只存在别人口中,她也不曾窥探半分。
她和林青峰初遇是在平凡的夜晚,她挺倒霉,当值日生最后一个走,伞被风刮走,见雨愈大,只好跑到门卫室躲雨。
她借手机给母亲打过电话,身上有些湿便蹲在门口等母亲。
彼时还刮着寒风,她哆嗦着打个喷嚏,捂住鼻子,察觉一道阴影落在头顶,顷刻间,雨声降弱。
她剥开眼角发丝抬眼,撞进温润黑眸,“同学,多余的伞,借你。”
林青峰蹲下,他们藏匿在黑伞下,钟情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总之,心脏跳动的频率就像跑过八百米般。
他将伞放在一旁,转身离开。
在她发现伞内还有瓶温热酸奶时,他已经走到路灯下,坐上车,途中好像还回头看了眼。
他宛如发光体,将她照的暖和滚烫。
后来,耳边关于他的讨论声多了起来,似乎是想刻意去了解,平日专心学习的她也会分心去偷听她们口中的林青峰。
大多数是少女对意气风发少年郎的爱慕之情。
他很好,是学妹口中风度翩翩的学长。
她想,没有人能拒绝林青峰,至少她不能。
wt乐团粉丝多,大部分都是冲主唱兼吉他手来的,他歌声很燃,和他本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在音乐中他肆意热烈,带领大家跟随音乐晃动。
气氛如火焰,热血沸腾。
秋木棉发现他们唱歌挺有特色,跟着摇晃闪光灯,手心传来震动,她下意识划开通话键,“谁啊。”
另一边,拳击馆,边妄眉眼阴戾,笼罩层寒霜,脑海循环女孩头也不回上车的画面。
击打沙包的力度加重,每一下仿佛都想打入那人骨缝,拳击馆只剩猛烈击打声,他粗喘气,浑身猝着火焰,无人敢靠近这片区域。
生怕这位爷把他们当沙包捶。
他当时真想把那小子拖出来揍。
怕吓到那个没良心的,只能忍着气走。
过了半小时,心里的火总算发完,捧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他神色阴翳,黑瞳泛起刺利冷光,叹气捏着鼻梁,压住心尖怒气,缓和脸色,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恐怖。
黑皮外套披在肩上,嘴角叼根烟,拢火点上,烟雾模糊半张脸,他微不可察叹气,拿出手机,嗓音低哑,“在哪?”
秋木棉听出是他的声音,“不说。”
“我来找你。”
“不准。”
边妄低嗤,吐出最后一口烟,掐灭,不知道闹哪门子脾气,他倒是好奇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挂断电话,秋木棉看表演都有些心不在焉,还有几首歌就散场,她口渴,打算去买点喝的。
超市就在不远处,秋木绵进去挑选爱喝的口味,还买了些薯片,路过糖区脚步停下。
长睫低垂,遮住眼底黯淡碎光。
这些天和边妄闹别扭,一天两颗糖已经满足不了她受伤的内心。
伸手挑选心仪糖果,忽而缓慢的脚步声在她旁边停下,像有心电感应般,她就觉得是他来了。
扭头,边妄单手插兜,皮衣搭在肩膀,只着黑色背心,手臂肌肉紧绷着,青筋暴胀。
额头还余留汗水,也不知道去做什么运动了,热成这样。
气氛就这样僵住,她开口,“你来干嘛?不是说让你别来。”
“你让我不来我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