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最后要费尽心思把陈万海骗到宁海这边来？”叶默问道。

“毕节那边不行，我杀掉的好多人，尸体都被发现了，到处都在查，我不敢在毕节继续杀人，所以只好想办法骗到宁海这边，因为这边宋小梅比较熟。”胡海贵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你杀害的20个人，都是毕节的？”叶默问道。

“也不全是，也有其他地方的，但那20个人，都是在毕节抛尸的。”胡海贵回答道。

“你一个北方人，为什么要去毕节？”叶默问道。

“我是上门女婿啊，我前妻就是毕节的。”胡海贵回答道。

“那你前妻呢？”叶默问道。

“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

“难产，大人小孩一个都没保住。”胡海贵叹了口气。

……

审讯到了这里，叶默不打算继续审了，后面的工作交给其他办案人员。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让胡海贵交代他杀过的所有人，抛尸埋尸的地点，尽可能的，都把被害人尸体找出来。

见到叶默离开，胡海贵连忙道：“我说了这么多，能让宋小梅从轻处罚不？”

“你爱她吗？”叶默问道。

“爱啊，我老婆死了之后，她是我唯一最爱的女人。”胡海贵回答道。

“你爱她，你让她去卖淫是吧。”叶默道。

“这和我爱不爱她，没关系吧？我们一起赚钱，一起花钱，她负责勾引，我负责杀人，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胡海贵道。

“如果你老婆还活着，你会让她去卖淫吗？”叶默问道。

“我……”胡海贵沉默了。

是啊，如果他的前妻还活着，他现在有家有室，是个家庭美满的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老婆去做这种事情。

但难道他对宋小梅，就没有爱吗？

不，他很爱宋小梅，甚至到了现在，他还在想着给宋小梅包揽所有的罪名。

只能说，胡海贵对宋小梅的爱，是畸形的。

被抓之后，宋小梅第一时间想着撇清关系，将一切罪责推脱到胡海贵身上。

但胡海贵却恰好相反。

他想着把所有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或许，宋小梅从来没有爱过胡海贵，跟着他，只是因为她根本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不知何去何从罢了。

审讯过程中，宋小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傀儡。

而胡海贵回忆起和宋小梅认识的那些画面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幸福的。

他能接受让宋小梅去卖淫，却不能接受其他男人不戴套和她发生关系。

所以，他通过割掉生殖器的方式残忍的杀害了陈万海。

……

至此，案子总算是破了。

从案发到现在，刚好用了九天时间。

三年多以来，不包括陈万海在内，胡海贵一共杀害了二十个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即便是尸体被人发现，却依旧没有破案。

但到了叶默这里，他只用了不到十天便抓获了凶手，这足以证明叶默的实力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