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无数人宛如窒息一般,无论是考场中的考生,还是一众考场外的考官,甚至就连城主孙伯侯都不由面色巨变!
刚刚因顾牝击杀兽王的震撼与兴奋尽皆随着,秦玄尸体的出现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秦玄是何人!?
潜龙榜第一,整个上沙基地毋庸置疑的第一天骄,其人更是出身于圣者门阀,背景来历之深厚,哪怕是整个上沙基地的城主,孙伯侯都要掂量一番。
其人实力强大,在最初现身上沙基地之时,便以绝强之资,挑战潜龙榜前十,尽皆战胜,奠定了对方潜龙榜第一的无上位置!
而此刻,强横如他,竟然也化为了一具干尸!
此刻,哪怕是反应再迟钝得人也知晓,这场考试已经发生了重大变故!
尤其是核心地带的那一道狰狞的藤蔓,其上散发而出的恐怖气息,时不时传来的波动,愈发瘆人!
“快看地面!这里的凶兽鲜血!”
有人惊吼出声,面色惊惧。
只见无数人脚下的地面,仿佛活过来一般,开始不断蠕动,无数凶兽的尸体也在此刻尽皆吞没其中,那一滩滩血迹更是散发出瘆人的光泽,照耀而起。
此刻若是有人在高处凝望,便可见得,偌大的考场之上,一道极尽狰狞的血色花纹凝结而出,如有鲜血一般,凄厉而美艳。
与此同时,那道巨大的藤蔓之上,一道漆黑身影浮现而出,他身如枯骨,周身之上不但散发着漆黑的邪神之力,两个窟窿般的眼眶闪烁着阴森的的绿色火焰。
见得如此一幕,他似乎很是满意,只见他手中,隐约间浮现一道破损雕塑,那块雕塑之上的身影,不可名状,狰狞而凄厉,仿佛一切恶的集合体一般,那雕像上的生灵生有三臂,一手捏着骷髅头打造的笛子,一手捏着一道狰狞的镰刀,背部生出的胳膊,却是缺失了手掌……
“赞美吾神,我以鲜血为祀,望您降下怜悯……”
他伸展双手,身躯之上陡然点燃其漆黑色的火焰,愈发高涨,哪怕是在夜空之中也是醒目无比,那是一道前所未有的黑色光芒,夜色的黑暗与之相比,仿若星火比之皓月。
恐怖的压抑气息一并传递而来,无数人只觉胸口闷沉,体内气血运转不畅,仿佛遭受到了巨大的压制一般!
甚至有些考生已然无法承受,七窍流血,不断发出惨叫!
与此同时,整片地面,更是迸发出幽紫色光芒,与此同时,一道道狰狞的死亡之力,蔓延而开,浸染整个考场!
如此恐怖的一幕,令得无数人头皮发麻,心如擂鼓,无数考生更是当场瘫坐在地,面无血色。
它们只是面临高考的考生罢了,对于诸般活生生的凶兽,自然无有太大畏惧之意,可面对眼前这令人悚然的一幕,却是愈发惊悚,内心被恐惧笼罩!
而考场之外,城主孙伯侯却是面色骤然一变,双眸之中满是血丝,他一字一顿,冰冷无比。
“邪神祭祀,居然还有这种渣子存在!”
他一眼便是认出,此人所施展的手段,乃是邪神教的邪神之祭,发动此法,会将范围之内的一切生机侵蚀殆尽,用于供养邪死之神。
甚至,若是以此为祀,甚至能将邪神召唤来此!
他万万没曾想到,这邪神教的渣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而且看这阵仗,更是谋划许久,可他身位上沙基地的城主,竟然无有丝毫察觉,这才是最令他悚然的!
“不行,以这些考生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邪神祭祀,必然会被不断剥夺生命之气,快,即刻将所有筑基圣物分发下去!”
“唯有如此,才能将损失降低到最低!”
孙伯侯当即令断,直接便是颁布命令,一时间在场的一众考官皆是心神一凛。
知晓城主是要以此,将考生们的实力提升到圣者层次,帮助他们尽快筑就圣者道基,也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提升考生的实力,让他们对于不断侵蚀而来的死亡之气,拥有更多的抵挡手段!
“是!!”
当即,众人便是纷纷行动。
同时,孙伯侯双眸冰冷,凝望想远处巨大藤蔓之上的漆黑火焰,字音冰冷。
“剩下的,跟我一起,宰了那个杂碎!”
话音落下,圣者巅峰的实力骤然迸发而出,恐怖的气息涤荡苍穹,引得风云汇聚,雷光铮铮!!
恐怖的雷光威压,睥睨四方,横压苍穹,欲要直朝那巨大藤蔓碾压而去!
然而,就在孙伯侯于身旁一众考官,欲要动手至极,陡然间,一股令他们都心悸的恐怖气息自大地之中迸发而出!
“吼吼吼!!!”
一道无比狰狞的嘶吼之声,贯彻天地。
一瞬间,在场之人皆是双眸骤缩,震撼绝伦。
只见一头足有百米的狰狞尸身自地面之中浮现而出,这头凶兽骸骨的肉身破破烂烂,烂肉之上滋生了不知多少腐虫,骸骨狰狞而阴森,死亡之力不断遍布而上。
一道巨大的骨翅伸展而开,破破烂烂,充斥着腐朽与死亡。
“是这那头领主,血海龙蜥!”
孙伯侯面色一变,仓促躲过对方的攻击,直觉头皮发麻!
这头凶兽,正是它们前不久协力灭杀的领主级凶兽,而此地也是这头凶手的领地,而今对方因为邪神祭祀的力量,竟然化作了死亡骸骨仆从,为其驱使!
巨大的藤蔓之上,那邪神使者,双眸冰冷,阴森的眼眶中,望着远处的战斗,充斥着嘲讽意味。
他既然有胆子在这里施展邪神祭祀,自然不会大意到忽视掉这里的最高战力。
以邪神之力操控的领主级凶兽,虽不复往日般强大,但胜在无所畏惧,悍不畏死。
挡住这帮城主考官,自然是轻松无比。
而他则可以彻底全身心的迎接邪神的降临。
然而,就在他面色虔诚欲要迎接之时,直接他极力托举的雕塑愈发沉重,如有山岳一般,将他狠狠的压的脊椎弯曲下去,一股冰冷的意念,传递而出。
他面色惶恐,同时也浮现狰狞之色。
待到这股恐怖的意念消失之时,他这才捧起手中雕塑,轻轻抚摸着那断裂的手腕之处,眼神漠然注视而下。
“果然……只有补全神像,方可迎接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