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常啊……我给你看看我最近得到的勋章呗……”安风说着把自己的袖子和裤管都挽了起来,露出的手腕脚换上了四道狰狞的伤痕。
那样的伤口,看着都疼,但是刚刚还是一脸笑意,似乎浑不在意的样子。
“我答应了你,不干涉你的选择,现在倒也不好强硬,把你带回去。”那人抬起咖啡来,抿了一口,继续讲道:“看来你已经迈出第一步了,不再是过去那个上不了台面,怯懦的小孩,如此,我倒也能放心许多。”
这时候安风点的冰美式已经被端了上来,安风几口就把一杯咖啡给喝完了。
“嗯……三天给你打一次电话,这没问题,今天你找我还有事儿吗?如果说你要带我走的话,那这事儿还是别提了,跳不了楼,我撞防弹玻璃也能把自己给撞死。”安风威胁式的讲道。
“差不多没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如果那个安比槐还要找你的话,你别理他,我说过你是我的儿子,连dna检测结果都是吻合的,他就是一个疯子,乱认儿子。”那个中年男子又说道。
“没事儿,我也第一次认爹,要是那个安比槐能够给我好处的话,我让他做个二爹也没问题。”安风不在意地摆摆手,反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呗,尊严就是拿来打破的。
“你倒是……上次还说要认我做二爹来着……现在又转变了口风,我很欣慰。”其实这段对话都有些不像正常父子间的交谈了,但是在整个世界的大环境之下,好像发生什么,都不会显得那么奇怪。
“那我二爹也有钱吗?”安风又问道。
“跟我比起来他不是很有钱,但是他很厉害。”提起这个,他的表情严肃了许多。
随后中年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你眉头又皱紧了几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有什么事儿下次电话聊。”这个人是不等时间的,也丝毫没有不舍或者磨叽,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个保镖也把他点的东西全部打包好,用一个纸袋子全部装起来,放到这个小桌子上。
“话说,你几点的机票?要我去送你吗?”这也只是客套话,他可没心思送一个不熟的人。
“不用,我在郊外停了一个飞船,然后中心大厦的停机坪上有直升机,直接过去就行。”这句话没有任何炫富的成分,但是豪得没有情面。
“好的,是我太缺乏想象力了。”直接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中年男子最后朝着安风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再说,他朝着vip电梯那边走去。
安风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他身高并不是多么高,但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在气势上都要比他隐隐矮上一截来。
或许这一点点矮下来的高度,是滔天的权势和绝顶的富贵。
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看不起周围人的态度或者语气,因为……他无时无刻都在蔑视所有和他不在一个层级上的人。
他在这样的人流中穿行着,连刚才的对话安风都觉得正常起来了。
看不到他以后,安风提起那一大包东西就回去了。
等他走出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四点钟了,但是一丝阳光都照不下来,天空上方被厚厚的浑浊的云笼罩着,风沙又大,环境很恶劣,与刚才在中心大厦里面见到的场景完全不同。
或许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这里,他根本不会踏足。
但是呢,由于他说出来的身份关系亲密度比较高,很难问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
那样问的话太基础,给人的疑点也太多了。等回去之后,再研究一下二爹吧。
回去的时候,终于没有再见到那一帮大爷大妈,但是他回到小区六十八层的时候,注意到他对门的那个邻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人有一些独特。
那是一个看起来20多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能露出阳光笑容的人。
他没多看几眼,那个人可能在搬东西,把东西全部提进门以后,门就关上了。
他们一层总共有三个居室,那个黑衣女人住了一间,对门住了一个20多岁的男性年轻人。
好了,这下子邻居都见过了。
回去以后,安风把带回来的蛋糕、蛋挞都扫荡了一下。
然后又灌了一大杯水,这一番操作下来,他的困意立马上来了。
原本想着再给那个通讯录里的“安比槐”打电话的事情也是暂时搁置了。
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为了避免他又睡过头,他还特意睡在了沙发上,等到时间到12点的话,即便苏泽早早出发去学校了,他的妈妈也就是那个嘴被缝起来的女鬼也会叫他起来的。
这次睡觉他是把客厅里的灯给打开了,说不上来,这个公寓的窗帘都是黑色的,白天一拉上,整个屋子都像是沉浸在黑夜之中一样。
很助眠,但是也有一些压抑了,点个灯会好一些。
只是在安风睡去以后,客厅里的灯开始滋滋滋的闪烁起来,而地面上浮起了一层类似洗洁精液体一摊摊的软体。
这软体还会动,而且是正朝着安风靠近。
但是刚刚移动到安风面前,它们还想要堆叠着立起来,还没等它做好这一切成型,很多条小黑蛇就自己从安风的影子里冒了出来,将那些半透明的软体全部都给吞掉了。
这一个小插曲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是实际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已经结束了。
或许,与今天的见面有关呢……这……谁知道呢?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