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过去,一人给了一巴掌:“哼,一对野鸳鸯,躲呀,我让你们躲!”
冯将军却轻松一笑:“好呀,让你们看到,就不用躲了。”
那些士兵便吹着口哨,押着“人犯”往回走。他们嚷叫着,用枪顶着冯将军与琼儿走在前头。冯将军与琼儿已经疲惫不堪,他们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晃,摇摇欲坠。
冯将军的步子越来越踉跄了……
在经过一段险峻的羊肠小道时,冯将军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眼看就要坠入悬崖。在千钧一发之际,琼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冯将军绝望地看着她,说:“放开我,让我掉下去,事已至此,我也不想活了。”
琼儿把他拉上了山崖,背起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那些士兵,在后面跟着,淡然处之。
到了一个小镇上。他们停了下来。等候通报。
在小镇的酒馆内,安总管在喝酒庆功。他已经得到了消息,逃跑的人如数抓获。此时,安总管端起酒,敬过众人,仰起脖子,正要喝酒。瘦子如同影子那样无声行走,落在身边说:“捉到的人,就在外面。”
安总管哈哈笑,不住拍台,高叫一声:“押进来!”然后,站了起来,一脚竖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凳上。
冯将军和琼儿被推了进来。
安总管冷笑:“好呀,敢与本官作对?简直大逆不道,来人,给我绑起来。”
几个人一涌而上,有人绑了冯将军,有人去绑了琼儿。
安总管却走了过去,亲自解开琼儿身上的绳索,说:“一看就知道,你是受蒙蔽的,不要受惊。你这身上的细皮嫩肉,哪儿经得起折腾的?来,陪我喝酒,喝了酒,再与他计算。”
瘦子过去,把琼儿拉了过来,就放在安总管身边,死死压着她的肩膀,活活让她坐下去。
一个士兵头目过来,做了个砍的动作:“总管,那些人都押过来的,要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安总管哈哈大笑,喝了一杯酒。
瘦子上前倒酒。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跟在瘦子后面,也给每个人杯里都倒上了酒。
安总管端着酒,出了酒馆。
那些人都跟着,也端着酒杯。
酒馆外,是一片空地。
士兵们押着两队人。前头是冯将军的士兵,后面是潘州士兵。
一个士兵头目上前:“总管,都准备好了。你就下命令吧!”
安总管说:“好呀,一个一个砍。砍一个,大家喝一杯,喝醉方休,哈哈,太好了,太高兴了!”
瘦子说:“你要是喜欢喝酒看砍头,不如”
“说呀,你说!”
瘦子笑了一下,说:“不如让他们自相残。”
“也好。”安总管点头,“不用我们费力,到最后一个为止。”
瘦子便跑过去,说:“给他们发刀枪。”
士兵头目令人把刀发给冯将军的士兵和潘州士兵,刀枪不够,便索性塞根烧火棍给他们。
冯将军士兵被赶进空地。接着,潘州士兵被押来了。两边的人虎视眈眈,准备一场你死我活的求生存厮。
瘦子突然说:“还是先砍了他们的两个头儿,再让他们像无头蜂一样乱砍,岂不更过瘾?”
安总管笑:“也好。让两个做头的先砍,其它的跟着。”
两队人马被赶了出来。
瘦子解开冯将军身上的绳索,推进空地去。从角落里,高柏桥被血淋淋的扯了进来。
安总管盯着高柏桥,狠狠地说:“哼,此人太狠,差点砍了我的脚,本来本官要慢慢磨死他的,今天,算便宜他了。”
冯将军和高柏桥一个握枪,一个拿刀,被围在空地里。
瘦子端过酒:“大人,边喝边看,那才是乐趣。”
安总管举起杯子:“干!”
大家都把手里的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