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坠盒不再颤抖,上面的那双眼眸也消失不见,缕缕轻烟从挂坠盒的内衬中冒出。
毒牙没有对挂坠盒造成太多伤害,仅仅只是破坏了承载眼眸的内盖,上面满是蜘蛛网般的裂纹。
邓布利多放下蛇牙脱去龙皮手套,将挂坠盒放在手中反复掂量,再拿起魔杖来来回回扫了几遍,进行一番仔细地检查。
“里面的灵魂碎片已经消失了……”他将挂坠盒递给维泽特,“果然是用于保护的挂坠盒,虽然有了一些瑕疵,但是应该还能用。”
维泽特接过挂坠盒,发出“嘶嘶”的声音,“关闭!”
正如邓布利多所说,伴随着“咔哒”一声脆响,挂坠盒无比顺利地合拢了盖子,表面依旧严丝合缝,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破损。
邓布利多拒绝了递回来的挂坠盒,“这件东西由你来保管吧!”
他挥动魔杖打开了另外一个柜子,从里面搬出了冥想盆,将其放在书桌正中央。
“我们还是来看看,郝琪的那些记忆中,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些什么线索。”
维泽特点了点头,他打算等挂坠盒的相关事情结束后,将挂坠盒物归原主,交还给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将挂坠盒收进口袋,拿出那个装着郝琪记忆丝线的瓶子,将记忆丝线丢进冥想盆之中。
……
原本平静的冥想盆泛起涟漪,维泽特浸入其中,立刻感受到熟悉的失重感;
他在无数银色的物质间穿行、坠落,直到重新在一个房间内站稳脚步,看到邓布利多抬头望向前方。
维泽特也循着方向看去,那是一个身材极度圆润的老太太,正是曾经挂坠盒的持有者——赫普兹巴·史密斯。
赫普兹巴·史密斯头上是一顶姜黄色假发,她正在梳妆打扮,无论是妆容还是衣着,都极为鲜艳。
先前见过的家养小精灵郝琪,此刻正拖着赫普兹巴·史密斯的脚,帮忙把鞋扣给扣上。
梳妆打扮的空档,赫普兹巴·史密斯和郝琪还在聊着事情,说汤姆·里德尔是个守时的人。
相比起如今被搬空的房间,赫普兹巴·史密斯还在世的时候,房间实在是堆积了太多东西,甚至影响到通行;
这里与其说是住宅,其实更像是古董店与温室的结合;
随处可见长宽不一的展示柜,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无论是漆器还是银器,都能在里面找到;
占据一大片地方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星球模型,以及制作精良的星象仪,这些模型在魔法的作用下缓缓旋转,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书架的数量算是少的,不过都塞满了书籍,这些书籍应该都经过翻新,或者是包装了新的书封,至少确保它们看上去足够珍贵;
就连培育魔法植物的器皿,也只有少量容器使用了陶盆,大部分都是雕刻精美的铜器,魔法植物在里面懒洋洋地摇摆。
……
叮叮当当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赫普兹巴·史密斯和郝琪的对话。
“快点,他来了,郝琪!”赫普兹巴·史密斯的脸上出现几分羞涩和局促。
她让郝琪去开门的同时,似乎忘了自己戴着假发,又拿起镶满宝石的小镜子,试图把鬓角整理得更加完美。
维泽特见过学生时代的汤姆·里德尔,也就是魂器日记本里面的灵魂碎片;
而毕业之后的汤姆·里德尔身着黑西装,个子又长高了几分,面颊要比在校时削瘦些许,却又恰到好处,让他的气质更加凌厉;
他灵活地越过各种障碍,目光一直注视着赫普兹巴·史密斯,两人越来越近,他牵起赫普兹巴·史密斯的手,蜻蜓点水般地吻了手背一下;
不仅如此,他还变出一束娇艳的玫瑰花,呈到了赫普兹巴·史密斯的面前,“我给你带了花。”
赫普兹巴·史密斯尖声说道:“你这个淘气的孩子,真不该这样!”
她接过那束玫瑰花,插进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花瓶里。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该这样”,语气却极为受用,“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毫无疑问,如果圆润的赫普兹巴·史密斯是个奶油蛋糕,此刻的汤姆·里德尔就是能够切入蛋糕的餐刀,能够完全将赫普兹巴·史密斯俘虏。
“想要快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要走些捷径……”邓布利多的语气有些古怪,“不过实在是有些……令人惊讶。”
邓布利多话里的意思,维泽特也能够明白,无论是亲吻手背,还是献上玫瑰花,显然都是刻意为之;
为的就是以这种方式,缩短套取赫普兹巴·史密斯秘密的速度;
不过也像是邓布利多所说,这样的方式实在是“令人惊讶”,甚至是令人震惊。
汤姆·里德尔和赫普兹巴·史密斯又腻歪了好一阵,汤姆·里德尔说出来的话,总能逗乐赫普兹巴·史密斯,发出小姑娘般的“咯咯”笑声。
维泽特分出一半注意力,在脑海里翻阅起了书籍,直到郝琪将两个皮盒子交给赫普兹巴·史密斯,他才再次全神贯注起来。
赫普兹巴·史密斯打开了第一个皮盒子,里面是一个极其精美的金杯;
金杯上面有着细心雕琢的草药花纹,将一只扭头望天的獾浮雕围在中间。
维泽特和邓布利多都还没开口,赫普兹巴·史密斯就揭晓了答案,“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金杯……”
她捏了捏汤姆·里德尔的脸颊,或许是因为动作的改变,衣服系扣的位置发出“嘎吱”一声,努力维持着这件长袍没有崩开。
紧接着,她又打开第二个皮盒子,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展示出来;
这次汤姆·里德尔要冒失得多,没有经过赫普兹巴·史密斯的邀请,便拿起挂坠盒端详起来。
邓布利多说道:“他以斯莱特林为荣,有些事情是他难以容忍的……”
“所以他等不及要行动了,也就发生了赫普兹巴·史密斯被毒杀的事情。”
维泽特看着汤姆·里德尔眼中的红光,轻轻点了点头,对邓布利多的这番话表示认可。
重新经历一次失重的感觉,维泽特和邓布利多回到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看着平静如镜的冥想盆,伸出修长的手指扣响桌面。
“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金杯……”维泽特开口说道,“邓布利多校长,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克利切?”
“我也是这么想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既然它把挂坠盒藏了起来,或许也会知道金杯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