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喷火器,没有单兵云爆弹,那就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和法器了。
将陈为溪墨斗里所有的线全部撕扯断裂以后,那僵尸就盯住了陈为溪,一双獠牙在手电筒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渗人。
铛!
陈为溪手中的铁锤砸在这具僵尸的胸膛上,发出金石之音。
他手只感觉有些震颤,没想到这尸体竟然这么硬。
有些麻了爪子,想要从包里掏出更多的物件来,这僵尸与自己的距离太近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
于是,陈为溪就拖着这具僵尸满屋子跑。
这就可怜了这些的泥塑木胎,在坚逾金刚的躯体之下,这些塑像只是轻轻一碰就被撞成了齑粉。
陈为溪头皮发麻,要是这撞在自己身上,简直不敢想。
刚刚自己还在说敲碎这老头子全身的骨头,没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那个全身骨头被撞碎的家伙了。
想到老头子,他扭头一看,那老头子竟然把柴刀捡起来了,一步步地朝那疯女人走去。
老家伙是真的不当人啊。
陈为溪毫不迟疑,手里锤子脱手而出,直奔那老头子就去了。
老头子身形稳健,竟然躲了过去。
“玛德!”
陈为溪暗骂一声,现在自己身后还有这僵尸跟着有些自顾不暇,实在没办法再去救这这个疯女人了。
他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不直接一锤子把这个老逼登干死在当场。
当那老逼登的刀悬在那疯女人头上几十公分的位置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砍不下去,老小子似乎是中了什么魔怔,不住地乱挥自己手里的刀,但是没有一下是朝着那疯女人去的。
此时他的阴阳眼已开,竟然看到那疯女人身边几个莹亮的身影在配合着共同对付那老小子,有人捂着他的眼睛,有人钻进了他的鼻子,还有人试图控制他的身体。
还有一个莹亮的身影就那么挡在那疯女人的身前,即便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没什么作用,也依然一步不退。
陈为溪瞬间了然,他也终于明白当那疯女人进入这间破庙以后为什么这破庙的温度会下降几分。
稍微放下心,他开始全身心的对付身后这具僵尸。
由于空间太小,好几次都被这家伙给追上,甚至于好几次腥臭的味道直冲陈为溪的鼻腔,好悬没有给他熏晕过去。
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思考着所有能制服面前这具僵尸的办法,可是没有一个现在能用得上。
委实是没有想过会遇上这等凶悍的东西。
刚刚从包里掏出陈为溪精心绘制的镇尸符,这可不是用圆珠笔随手画的,而是正儿八经焚香以后用符笔绘制的,端得是厉害得紧。
如果对上上次万家那老逼登的话,一张符箓就能镇得他喉头那口煞气消散,再无任何兴风作浪的可能性。
但是,就是这样一张符箓贴在这具僵尸胸口以后,瞬间爆燃。
直接给陈为溪看傻了。
这踏马都什么情况?
传说中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还踏马是道高一点一尺,魔高九点九丈?
不带这么玩的啊?
难道我英俊潇洒的曹家小阿瞒今天就只能被具僵尸干死在这儿了吗?
然后明天,周睿带着一帮武装治安的队伍来给自己收尸?
我才二十四啊,这特么也太亏了吧。
就在陈为溪面对生死危机脑海里思绪乱飞的时候,这具僵尸已经把陈为溪逼到了墙角,再无任何闪转腾挪的空间了。
陈为溪第一次看清了这具僵尸的脸,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脸庞惨白一片,身上不断脱落而又生长出来的黑毛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腥臭的气息从鼻孔里不断地喷出,陈为溪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离死的距离会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