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深夜,这女人身上的衣服竟然湿透了,该是多冷。
没什么犹豫,陈为溪把包里备用的一件外套掏了出来给这个女人披上,同时把这女人给拉进屋子。
在女人进屋子的一瞬间,那老头眉头紧皱,但是什么都没说。
陈为溪一边在防备着这老头儿的同时,一边准备柴火,准备生个火给这个女人烤烤,这么冷的天,浑身湿透会给人冻坏。
又搭帐篷又生火给陈为溪好一顿忙活。
那老头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就那么一直靠在门口看着他忙活,也不说帮忙,也不说阻拦。
在陈为溪忙活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怎么说话,就那么愣愣地盯着火堆。
双眼没有焦距。
陈为溪在照顾着火,一边嘬牙花子,如今这个场景换个正常人来都特么得吓疯。
孤岛的破庙里放着一具有瓤的棺材,门边上有个阴恻恻地老头不怀好意地看着你,还有一个浑身湿透冰凉的疯女人,这怎么看都是拍鬼片最好的素材啊。
在女人烤火的时候,陈为溪也在打量着她,这女人虽然披头散发,但是能看到出来她还是挺清秀的,而且至少没疯之前不是什么乡野村妇。
为了失踪的儿子,把自己搞成这样,可怜天下的父母心。
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14分。
“老爷子,您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怪吓人的。”
陈为溪故意挑起了话头,毕竟这仨人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
那老头听到陈为溪这话,笑了,一边说话一边朝陈为溪走了过来:“没啥,后生,我把你送到岛上来了以后,有些不太放心就在河面上呆了会,听到这庙里有什么动静,怕是有什么贼娃子来了,就过来看看。
之前也有两个贼娃子来了,把这庙里的老爷相都给掏了,简直就是缺德冒烟儿。”
说着,已经到陈为溪身边来了,他的手依旧放在背后。
“老爷子,你看我这是什么?”
陈为溪话还没落下,手中的锤子就砸了出去。
铛!
一声巨响,陈为溪的锤子和老头子的柴刀在老头子的面前狠狠砸在一起。
“老家伙,我他妈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从你接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个老小子心里有什么坏水儿。”
陈为溪让开两步,死死地盯着那老小子。
握着铁锤的手还有些微微发麻,别说,这老小子手里力道还真不小。
那老头子被陈为溪揭穿了,也就不再伪装:“小子,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老汉我了。
去死吧,就死在这庙里。”
老头子就拖着手里的柴刀追上了陈为溪,跟着又是一刀砍下去。
陈为溪矮身躲过这一刀。
这一刀砍在了这破庙的柱子上,木柱被砍下去好几公分,震得满屋子都是灰尘。
陈为溪反手一砸,刚好砸在这老小子握刀的手腕上。
咔嚓。
这是骨折的声音。
接着就是这老头子痛苦的哀嚎声。
陈为溪可没有那尊老爱幼的习惯,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老头的胸口上,把老头子踹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