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为溪的灵车大金杯停在归陀寺门口的时候,还留在山门的两位光头被吓了个哆嗦。
“怎么还来?”其中一个光头都快哭出来。
陈为溪打眼一看,哟,这哥们是熟人啊,这不是那天来的时候挡着自己不让进那哥们吗?
只不过今天下午这光头的衣着朴素了很多。
“哟,这次你那劳力士的手表呢?”陈为溪打趣道。
那光头什么都不敢说,直接一个闪退捂着脸跑到旁边拿了把扫帚假模假式地开始扫地。
没人阻拦,陈为溪就直接进正殿。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那位枯瘦的年轻僧人向陈为溪打了个招呼。
“咦,是你?”
陈为溪惊讶出声,没想到此时归陀寺的话事人变成了那天见过的枯瘦年轻僧人。
“是我, 不知道施主再来归陀寺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枯瘦僧人的情绪很稳定,没有任何愤怒或者负面的情绪在其中。
“我就是想看看被你们主持收起来的牌位,而且还有就是你们登记的关于牌位供奉记录。”
“好的,我这就拿给你。”
“嗯?”
枯瘦僧人如此爽快的做法直接给陈为溪整不会了。
你还是稍微阻拦我一下,或者有稍微对我有点脾气好不好?毕竟我可是用一己之力把你们寺里的僧人送进去二三十个的坏人。
你怎么表现得如此配合?
当枯瘦僧人把陈为溪要的名册拿到他的面前的时候,陈为溪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就这么给我了?”
“对啊,不然呢?”枯瘦僧人反问道。
“难道不该阻拦一下吗?万一再把你们其他人给送进去呢?”
“既然违法了就要接受处罚,既然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枯瘦年轻僧人显得很是坦然。
犯法受罚,天经地义。
陈为溪对这个僧人的看法再次拔高了一截,正式施了一礼躬身道:“不知道师父如何称呼?”
“归陀寺,传经。”
陈为溪把传经和尚拿来的所有记录全部翻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关于“王聪儿”和“无生老母”牌位供养记录。
被收缴到局子里作为证物的那部分记录陈为溪已经一一翻看过,他可以确认确实没有相关记录,但是现在在寺里找到的这些记录依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这就让他觉得有些蹊跷了。
“传经师父,我想问问你给我的这些记录全吗?”陈为溪皱着眉头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除了今天被带走的那部分记录,寺里所有记录我都拿过来了,其他材料我刚刚在拿的时候也看过了,里边并没有牌位相关记录。
施主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翻翻看。”
这传经和尚如此坦诚,陈为溪心中怀疑降低了几分。
“传经师父,这次被方丈收起来的几个牌位,寺里还有吗?”
“没了,全部都被带到局子里去了。”
“”
陈为溪有些头疼,这特么算怎么回事?
难道这这两个牌位的相关信息除了自己手里的这两张照片,其他任何线索都人间蒸发了?
不应该啊。
看出了陈为溪的疑惑,传经和尚问道:“施主,你是想找王聪儿和无生老母牌位的相关信息吧?”
陈为溪心里惊了一下。
从他进门开始,可从来没有在传经和尚面前提起过这两个名字。
看到陈为溪的反应,传经和尚带他去了监控室,打开了监控室的监控记录。
陈为溪看到在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归陀寺后门进来直接拿走了这两个牌位。
由于天色太黑,那人又穿着一件黑色卫衣,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的头和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那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