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为溪从桌子里掏出来的几件物件儿,周睿有些恍神。
这特么是用来画符的?
你特么闹呢?
即便周睿再怎么是个唯物主义者,接受了这么多年唯物主义教育,也接受了这么多年刑侦训练,知道断案是得讲究科学和物证的。
即便他觉得看现场带着取保候审的嫌疑人已经是在自己的底线上疯狂横跳了。
即便他不理解为什么看现场要画符。
但是他也明白哪儿特么用圆珠笔画符的?
“这靠谱吗?”
犹豫再三,周睿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为溪满不在乎:“就是这样的。要是说学习成绩和侦察能力,三个陈为溪捆在一起也不如老周你。
要是说画符,搞这些封建迷信,三个周睿也抵不上一个陈为溪。
在我一条龙这块地儿,我说怎么搞就怎么搞。”
呃,行吧。
一句话噎得周睿无话可说。
毕竟,搞封建迷信这事儿,术业有专攻。
周睿在心里默默地觉得,替陈为溪脱罪这事儿还是得自己来,陈为溪这家伙别是魔怔了。
只见,陈为溪从那一捆线香中抽出三支来,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靠近线香烧了一会儿。
没着。
再打燃火机,再点,又没着。
陈为溪有些尴尬:“可能好长时间没用了,线香潮了,点不着。”
“老周,你有烟吗?”陈为溪试探性地问道。
他也没多大把握,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老周这家伙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抽烟喝酒基本不参与。
“有啊。华子抽完了,红双喜行吗?”周睿也试探性地问道。
陈为溪:“”
唉,还是社会锻炼人呐。
烟酒不沾的别人家小伙儿如今也是随身带几种烟的家伙了。
得,红双喜就红双喜吧,陈为溪抽出三支,随手点燃,而后再随手插在供奉祖师的香炉里。
主打就是一个随意。
周睿越看越觉得不靠谱。
但是,既然陈为溪自己都说了,在一条龙这块地儿一切都听他的那自己就只能闭嘴随着他了。
只见陈为溪掏出一沓三寸二分长一寸二分宽的符纸,在桌上一字排开。
闭目口中默念几句,而后拿起桌上那支红色的圆珠笔开始在这一堆黄色符纸上笔走龙蛇。
周睿看不懂,但是大为惊奇。
圆珠笔在黄色的符纸上纵横肆意,似乎还像是那么回事儿。
陈为溪画这些符纸很慢,一张符差不多得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开始的时候周睿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渐渐地就觉得有些无聊。
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断陈为溪,或者可不可以跟他聊聊天,毕竟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不着调。
后来,他索性也不再看了,掏出自己的手机将拿到的关于陈为溪的当天晚上直播的录屏视频给的点开来重新看。
周睿总觉得陈为溪这个法子有些不太靠谱,还是得靠科学。
他得通过这个视频看看有没有之前遗漏的线索。
毕竟是自己儿子,该操心还是得操心。
周睿戴上耳机,视频中陈为溪的声音传来:“天圆地方,律令九章。
今晚开播,横扫八荒。
关注我者,大吉大昌。
非我粉丝,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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