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摆的茶水。
周围拉的纱帘。
李沐言下去换身衣裳,胡不香也不在。
李长海说起遇见胡不香那天,“下雨,墓园的路不好走。”
李家的马车卡在泥泞里,车夫下去人帮忙,久久不见回来。
李长海等的心急,撑着伞从马车上上来,雨水敲的伞面叮当直响。
树林里有异动。
他心生好奇,探身往林子里看看,登时一只吊睛白虎迎面扑出来。
李长海吓的腿软,手忙脚乱的把伞丢过去。
却挡不住老虎的血盆大口,虎爪压着李长海的上半身,眼看就要命丧虎口。
胡不香就是那时候出现的,手持弓箭,大喝一声,“孽畜!胆敢伤人!”
一箭射出去。
老虎被重力射的飞起。
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胡不香扶起李长海,问他怎么样,李长海浑身淋的湿透。
不等开口。
李沐言坐着马车上山。
胡不香生的俊美,这一来二去,就和李沐言看对眼了。
李长海也觉着胡不香挺踏实。
最重要的是愿意入赘。
自此就在李家住下了。
锦鲤顶着荷叶游来游去。
白黄和江知间没有说话,老陈头率先忍不住,“李老板,吊睛大白虎哦,你就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安和府城内住着数十万的百姓。
官道两边的树林不仅有猎户,衙门也会定期清理。
就怕有猛兽伤人。
前段时间陆招财抓了只野猪崽子,当天晚上霍应怀就叫人去排查有没有大型野猪了。
更别提吊睛白虎。
李长海往外看了一眼,苦笑,“不瞒你们说,后来我也怀疑过。”
他抿了口茶。
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不香说他不是安和府城里的人,但这段时间也没听他提过他爹娘。”
“订婚的时候我问了一嘴,要不要把他爹娘一块请过来,你猜他怎么说。”
白黄手指摩梭着茶杯。
语气淡淡。
“家里孩子多,不受宠,爹娘早早把他放出去自立门户。”
李长海瞪大双眼,满脸惊讶。
“白姑娘怎么知道。”
茶杯里溅出来的水滴落在手腕。
江知间摸了干净的帕子替白黄擦手。
白黄任他动作,不过却是在和李长海搭话。
“狐狸一生就是一窝,每个狐狸崽子出去都这么说。”